秦美玲神色黯然,她也知道秦牧沒那麼容易原諒自己。
“我好想補償你,可是我已經成了殘廢,又能做些什麼。
小牧,隻要你能原諒二姐,我願意把命給你。”
秦牧擺手,“你的命我不要,而且你要死也彆問我,萬一出點意外我還脫不了乾係。
秦美玲,你不是個好東西。現在所謂的後悔,都是因為秦科的猥瑣行為。
如果他依然是你的好弟弟,那你會後悔嗎?你才不會。
這幾年我太了解你了,本質上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無原則,沒有是非觀,底線更是沒有的。”
秦牧想了想,繼續說道“記得那年在海邊遊泳,你明知我不會遊泳還拖我下水。
然後偷偷紮破救生圈,害我溺水昏迷。隻為了拿我取樂,逗大家開心。
你笑得最大聲,身邊站著秦科;
還有你秦婉娟,你也在場一臉冷漠,看著我溺水昏迷。”
秦婉娟低垂眸子,低聲道“當年是我錯了。”
秦牧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他的目光並沒有因為這聲冷哼而有絲毫偏移,依舊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秦美玲,繼續說道
“還有去年,你和秦科在酒吧玩騙我過去,然後你們都跑了。
我沒錢結賬,酒吧老板報警抓我去拘留。回到家你和秦科還倒打一耙,秦大海以為我在外花天酒地,把我打得半死。
還有一直以來,你寫的小說沒人看,就拿我出氣,秦美玲你忘了嗎?”
秦牧慢慢地卷起衣袖,將那粗壯的手臂展現在眼前。
隻見他上臂布滿了密密麻麻、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這些傷疤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有的像猙獰扭曲的鬼臉,有的則如深深烙印下的符咒一般。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每一個疤痕都是由香煙灼燒而成,與周圍健康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仿佛在訴說著曾經遭受過怎樣殘酷的折磨。
這樣的景象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湧起陣陣寒意。很難想象秦牧到底經曆了什麼,讓人對他過去的遭遇產生無儘遐想……
秦婉娟掩麵驚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美玲,“二妹,真是你做的?”
秦美玲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流,那些疤痕如尖刃刺入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我錯了,我真該死。真的好後悔,到底是豬油蒙了心,你對我那麼好我卻不珍惜,嗚嗚嗚嗚嗚”
看到二妹的狀態,秦婉娟如遭雷擊,想不到妹妹竟然做這種事。
她轉頭看向秦牧,目光複雜,心中開始可憐這個弟弟,想不到他竟然遭到如此虐待。
這可是在家裡,真正的家人卻這樣作賤他。
一時間,秦婉娟不知該說什麼。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乾嘛。那些殺人犯懺悔後,可以獲得自由嗎;那些受害的家屬,能夠放下仇恨,接受幾句輕飄飄的道歉?”
麵對秦牧的冷漠,秦婉娟勸道“秦牧,事情已經發生何必揪住不放?再說二妹已經這樣了,就算扯平好嗎?
你若還不解氣可以開出條件,隻要能做到的,我們都答應你。”
“那好。”秦牧拿出根麻繩。
“你們不是總嚷著要我當秦家的狗嗎?想必你倆一定很有經驗。”
秦牧把繩子扔到兩女麵前,“今晚誰願意做我家的看門狗,自己套在脖子上。
那我會考慮既往不咎。”
秦牧眼神戲謔,上下不斷打量秦美玲,話鋒一轉
“我看你有很大潛力,做一條惡毒的母狗,不如讓我拴在門口試試?”
還在哭泣的秦美玲一愣,霎時怒從心起,可看到秦牧上臂的傷疤,又如泄氣的皮球。
可要是答應,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實在太羞辱了。
秦美玲隻好沉默,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樣。
“夠了,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秦牧你過分了!”
秦婉娟踏前一步護住妹妹,怒視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