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萬芳驚喜的表情，秦牧隻感覺一陣惡寒。
就算這個女人下跪，他也隻會冷眼旁觀，可是原主的殘留的一絲情緒影響了他，情不自禁出手阻止她下跪。
秦牧暗罵大冤種，老子幫你出氣，你就不要再聖母心！
一頓罵罵咧咧，把原主的情緒打散。
他用力推開萬芳，目光厭惡地掃過三人。
“彆搞道德綁架那套，實話說你們每個人去死，我都會很開心。你們應該慶幸有法律保護，否則我親自刀掉你們全家。”
萬芳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捂住心口臉色晦暗。
“你真的不認我們？”
秦婉娟扶住母親，怒道“我們都認錯了，也低聲下氣向你道歉，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
“道歉我就必須原諒，我給你兩刀再道歉，可以嗎？”
秦婉娟也豁出去了，“那行，你來插我呀！”
“想死找彆人插，惡心的東西。”秦牧撇撇嘴，打算叫保安趕人。
秦美玲把輪椅推進些，充滿祈求的目光中，有幾分愧疚。
“小牧，求你幫幫爸吧，不然他真的會死。以前我們做的事很過分，但請你看在血緣份上，最後一次幫幫忙，好嗎？”
一百多萬的醫療費，對秦牧沒負擔，但看到這幾個女人就心緒不寧。
還是有積怨不散呀！
那好，秦牧叫保安拿來兩根狗繩，扔給秦家兩女。
“你們倆不是最喜歡叫我當狗嗎？那你們就把狗繩拴在自己脖子上，跪在這裡一個小時。
隻要能做到，我可以墊付手術的錢。不過錢是借給你們的，以後得還。”
兩女麵如死灰，這樣做徹底沒臉了，她們肯定不願意。
“怎麼口口聲聲救爸爸，這點犧牲也做不到，難道你們隻會道德綁架彆人，對自己就下不了手？”
聽到秦牧的譏諷，萬芳歎口氣，“小牧說得對，你們是姐姐應該做榜樣，跪下吧。”
萬芳親手把狗繩套在兩女脖子上，命令她倆跪下。
不跪，秦大海就沒法手術，幾番糾結後兩女含淚答應。
於是秦家兩大美女都跪下懺悔，脖子上的狗繩被萬芳牽在手裡，而秦牧站在一旁冷眼瞧著。
這棟大廈進出的人本來就多，這樣的行為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瞬間圍上不少人看熱鬨。
還有人偷偷拿手機拍照，錄視頻。
秦婉娟真想一頭撞死，秦牧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不由心裡生出一股怨恨。
可轉念一想，若不是自己先招惹他，她的飛魚就不會破產；後來被秦科騙去股份，也是自尊心作祟被人利用。
過去種種，又怪的了誰。
她歎了口氣，心中的那股怨恨也消散而去。
秦美玲情緒倒是平靜，自從殘疾後她整個人都變了，以前是自己造孽有這樣的懲罰，已經很滿足了。
她最希望秦牧能原諒自己，哪怕是奢望也會去爭取。
萬芳緊緊握住狗繩，偷偷瞥眼瞧秦牧，希望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不忍。
可是良久後，她失望了。
也許這個兒子真的與她無緣，過去是她做錯了，可惜沒有挽回的機會。
跪滿一個小時後，秦牧遵守諾言轉給她們這筆手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