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
秦牧的語氣漠然，卻有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龍邵雲不得不低頭。
盯著眼前這隻皮鞋，那滴老痰格外刺眼。
“自己吐，自己舔，很合理，難道要我幫忙嗎？”
秦牧張開大手，撫摸著龍邵雲的腦袋，逐漸把他身子往下壓。
龍邵雲急道“我給你錢，100萬500萬如何，這件事作罷？”
“不行。”
“我爸是龍震！”
秦牧撇撇嘴，“就算你爸是地震，也沒用。”
龍邵雲的身子已經被壓得跪下，離鞋麵越來越近。
“800萬如何，你放了我，立刻給你800萬！！！”
秦牧冷笑“這麼多人看著，搞不清狀況還以為我敲詐你呢。
你也說了，我是勞改犯嘛，才放出來膽子小，怎麼敢收你的錢呀！”
他加大幾分力度，頓時龍邵雲整張臉就貼在鞋麵上。
然後——
滋啦滋啦
滋啦滋啦
滋啦滋啦
眾人皆沉默地注視著整個過程，有的人眉頭緊蹙，麵露厭棄之色。
有的人快要作嘔，悄悄移開視線。
弄乾淨後，秦牧蹲下身，拍拍龍邵雲的臉頰，目光又掃向杜紫萱母女。
三人神色各異，有失落、怨恨，還有憤怒。
“任何人做錯事，就會付出代價。
杜紫萱，今天你已經做出選擇，希望報應之時彆後悔。”
杜紫萱咬著牙，回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一定不後悔。”
秦牧微微頷首，起身走入正廳。
龍邵雲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的嘴角還掛著濃痰的汙漬，龍邵雲顯然對自己的失態感到十分氣憤，他手忙腳亂地擦拭著嘴角，試圖抹去那令人作嘔的痕跡。
但他的眼神，充滿深深的怨毒與仇視。
“姓秦的，我要你弄死你！”
他摸出電話，打算搖人報複，卻被杜紫萱攔住。
她先讓現場的醫務人員把受傷的手包紮好，然後安撫龍邵雲
“龍少，給我個麵子，畢竟是我們對不起他。”
秦芊撅起小嘴，不滿意說“明明是爸爸太壞，還欺負媽媽，龍叔叔是在保護我們！”
“小孩子懂什麼，閉嘴！”杜紫萱眼睛一瞪，厲聲嗬斥。
秦芊立刻縮到龍邵雲身後，嘀咕道“本來就是”
杜紫萱暗歎口氣，這些年忙著工作，太疏於管教女兒了。
也許是生活過得太苦，她對秦芊有一種愧疚，沒有給予她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幸福。
所以平時總會順著她，希望讓女兒多一些開心。
龍邵雲很開心，直誇秦芊懂事，立刻轉了一萬塊給杜紫萱。
“這是給芊芊的紅包，你收起來。”
杜紫萱很為難，“龍少，你這太寵溺她了，我不能要。”
龍邵雲一隻手把秦芊抱起來，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我當自己女兒養，有什麼不對？”
秦芊眼睛發亮，恨不得立刻喊聲爸爸，被杜紫萱一個眼神製止住。
來回推脫，最終她還是收下這一萬塊，心中不禁唏噓。
一萬塊，以前她要做兩個月才能賺到的工資，對龍少就是一個紅包的事。
有錢人的世界，讓人莫名感觸。她向往，但不羨慕。
若不是自己欠債太多；
若不是為了女兒的未來；
哪怕放再多錢在她麵前，也不會背棄秦牧，違背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