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本地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行,也是鄭家產業。
此時最大的‘帝豪’廳坐滿賓客,個個神情尷尬,臉上夾雜著幾分膽怯。
他們都是與鄭家有合作的家族,今早睜眼就被強行拉來此處,聽說是觀禮鄭少娶妻。
“麻蛋,我剛想和老婆交流深淺,家裡就衝進來幾個人,嚇得我尿床。”
“老子更慘,昨晚通宵鬥地主,現在還不讓睡覺!”
“你們這算什麼?我昨夜睡在小翠家,今早以為大老婆抓奸,破門那會兒我就跳樓了。”
一位全身裹成木乃伊的賓客,愁眉苦臉抱怨著。
鄭濤斷根之事早就傳遍南江,他要娶老婆,豈不是讓人守活寡。
哪家的女娃這麼倒黴?
少數人也想到到沈家頭上,畢竟鄭濤瘋狂針對沈氏也不是秘密。
“聽說沈亞楠剛離婚不久,把上門女婿趕出去,就為了鄭濤。”
“可惜鄭濤斷根,看來缺德事彆乾,容易遭報應。”
“噓,小聲點!如今鄭少性情大變,你這話惹火燒身。”
就在眾人閒談私語間,忽然現場燈光暗下來,鄭濤站上禮台,陰鷙的目光掃視全場。
台下賓客齊齊閉嘴,個個噤若寒蟬,他們都要靠這位爺吃飯,立馬擠出笑臉。
有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稍時幾許,廳門緩緩推開。
沈亞楠身穿一襲婚紗,被兩個漢子左右架起,踩著音樂的節點慢慢入場。
賓客們定睛看去,一些年輕人忍不住笑出聲,他們使勁捂住嘴巴,努力讓笑聲小點。
主要是沈亞楠的妝容實在不敢恭維,甚至有些滑稽。
臉頰處的淚水混合粉底,出現諸多不均勻的色塊;睫毛膏更在眼瞼上糊成一坨,像對熊貓眼;至於腮紅和眼影更是淩亂,堪比馬戲團的小醜。
柳月跟在身後,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她已經儘力了,奈何女兒死活不配合,在化妝間裡淚流不止。
沈萬舟則躲在某個角落,實在無顏見人。
兩個粗壯漢子把新娘交到鄭濤手裡,迅速退下。
沈亞楠滿臉憤怒,“你這樣沒用,我已經和秦牧複婚了。”
鄭濤微微怔住,冷著臉笑說“這借口未免太可笑,不如把證亮出來瞧瞧?”
“我睜眼你就把人綁來,結婚證在家呢,就床頭櫃抽屜裡。”
身旁柳月使勁遞眼色,忍不住小聲勸道“到現在這種情況,先遂了鄭少好嗎?”
“媽,我已經是秦牧的老婆,這樣子不行。”
柳月並不相信女兒的話,眼見鄭濤的臉色愈發陰沉,恨不得自己代她結婚。
“狗屁彆人的老婆,你隻能是我的,跪下敬茶!”
沈萬舟無奈被押上台,和柳月坐在主位上,由於鄭隆山夫妻已逝,隻剩沈家夫妻代表雙方父母。
沈亞楠堅決不跪,花著臉頰怒道“這根本沒有法律效應,你少做夢了!”
鄭濤笑起來,露出森森白牙“兩本證的小事,自然有人去做。拜堂之後,你隻管跟我去度蜜月,我要好好疼愛你。”
鄭濤嘿嘿怪笑,聲音好像一股電流穿過身體,讓沈亞楠害怕得要尖叫。
她正要張口,忽然聽見台下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偽造結婚證的事,恐怕不好糊弄吧?”
現場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老一少並肩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