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嗒啼嗒。
聽見聲響，
楚文妙回頭，眼簾之中出現一張熟悉的胖臉。
嚇得她大叫起來。
“怎麼又是你？
不對，你不是在坐牢嗎？”
楚文妙頓時懊惱。
“那些人怎麼搞的，明天我要投訴他們！”
張凡雙手亂擺，慌忙解釋說“楚小姐你彆叫，我沒惡意。
這這麼晚了，我怕你一個人危險，才”
“閉嘴！”楚文妙柳眉倒豎，神情厭惡。
“看見你才是最危險的事，趕快給我滾遠點！”
“不不不要。楚小姐，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大的惡意？
我是好人，好人不會害你的。”
張凡一臉誠懇。
楚文妙雙手挽在胸前，冷哼一聲。
“好個屁，你是個白癡。不滾是吧？我打死你。”
她脫下一隻高跟鞋抓在手裡，扭著細腰往張凡身上亂舞。
‘啪啪啪啪’
鞋跟落在張凡的胳膊、額頭、臉頰
瞬間刮出道道紅印，疼得他齜牙咧嘴，雙手緊緊抱住腦袋，
四處張望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看著這副狼狽的樣子，楚文妙噗嗤一笑。
哈哈哈
她笑彎了腰，眼淚都快流出來。
張凡垂下雙手，疑惑地看著她。
“你在笑什麼？”
“笑什麼”
轉瞬之間，楚文妙眸光沉下來。
“當然是笑我自己命苦，你要是個武者該多好
哪怕是武道九品的白癡，我也會收你當舔狗，讓你舔我的腳指頭。
可惜你不是，你隻是個白癡！
為什麼我就這麼倒黴，被一個白癡尾行，那畜生就如此厲害！！！”
張凡搖頭，“我是低能，不是白癡。”
楚文妙一臉譏笑“白癡就是低能，你是白癡。”
張凡不停搖晃腦袋，喃喃自語“不是，我是低能，不是白癡。
我是低能不是白癡
我不是白癡
你為什麼要說我是白癡，我明明不是的，
不是白癡。”
記憶的畫卷緩緩鋪開，那一句刺耳的‘白癡’，如鋒利的刀刃紮破心臟。
血流不止。
張凡的小手捂著滿是鮮紅的臉頰，無助地蜷縮在角落。
他透過指縫向外張望，母親的臉因憤怒扭曲變形，聲音尖銳而殘忍。
“白癡，你這個小白癡！
上輩子我造了什麼孽，生下你這個東西。
現在他不要我了，都是因為你，因為我生了你這個東西。
白癡！！！白癡！！！！白癡！！！！！！”
兩個字如雷暴般反複在腦海中響起，折磨著張凡的神經。
委屈、憤怒、不甘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如潮水般將他的理智淹沒。
當潔白的純真褪去，
隻剩下一張凶惡的嘴臉。
張凡的表情，
變了。
楚文妙預感不好，嚇得趕緊往前跑。
真是個瘋子。
自從秦牧被找回家，她的一切都變得非常不順。
最愛的弟弟被廢，自己的尊嚴被踩踏；
大姐二姐都畏懼那畜生，還有母親的事
你偷就偷，為什麼不擦乾淨嘴巴？
難道不知這樣會影響我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