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老爺子他們離開之後,何秀麗和薑世濤,擔心陳天情況不對,一直待在大廳這裡陪陳天,一直等到女兒洗澡下來,到女婿身邊坐下,兩人都沒有發現陳天有半點不對勁。
他們實在是滿頭問號,明明知道自己家被滅了,人都死光了,這女婿怎麼好像沒事兒一樣,沒有半點悲傷的呢?
該不會是小天流放三年回來,對陳家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哪怕家沒了,都沒有半點悲傷吧?
何秀麗和薑世濤私底下你戳我腰間,我向你瞪眼示意,希望其中一方,問一問女婿,或者試探一番,看看陳天是悲傷過度呆滯了,還是真對陳家覆滅一事沒所謂。
三番五次被何秀麗擰腰間,痛得不行,薑世濤實在遭不住這種折磨,他指向何秀麗,直接開口道:“小天,你嶽母有話問你。”
這話一出,薑世濤不忘給何秀麗一個嘚瑟的眼神,似乎在跟她說,讓你擰我,逼迫我開口,現在我搶先一步,看你還怎麼逼迫我。他們兩個的舉動,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特彆是聽薑世濤開口後,薑仙柔揉了揉眉心,她這麼正常一個女兒,怎會有兩個不正常的父母,自己該不會是基因變異了吧?
陳天何嘗不知,嶽父嶽母在擔心自己,會因為陳家的事情,情緒不穩定,想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他見何秀麗不停給薑世濤威脅的眼神,沒好氣的搖頭,“爸媽,你們放心,我沒你們想的那麼脆弱。”
這個傻女婿一身傷疤的,經曆過的悲傷事情,隻怕跟陳家覆滅不遑多讓。薑世濤想起第一次見陳天,看到他身上一身傷疤那一幕,是自己跟老婆想多了,這孩子沒有能耐,三年時間又怎會到達現在的境界?
看到薑世濤給的眼神,何秀麗讀懂當中意思後,算是知道自己和他擔心過度了。
“陳先生,按照你的委托,我把人送到了。”兩人苦笑過後,剛要起身上樓,奪命帶著阿狗和陳思琪進門說道,他沒有進去的打算,走到飯廳門前,忽然停下來。
人他已經帶過來,他沒必要進去露麵,也沒必要讓薑世濤和何秀麗見到,兩人實力不弱,如果見上他,一定會看出他的實力,最後兩人去問主人,他的來曆,那該如何是好?
擔心這種事發生的奪命,擺手示意阿狗和陳思琪進去,陳天明白他的意思,嗯了一聲,“麻煩你把人送到,辛苦了。”
“客氣客氣。錢記得儘快打過來,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在進門之前,奪命已經叮阿狗,陳思琪隱瞞他跟陳天的關係,除非陳天主動說出,否則儘量不要透露出去,他靈機一動,說上一句記得打錢,讓人以為,是陳天花錢請的他救人,這樣也不至於被人懷疑,他和陳天的關係。
“慢走,不送。”陳天沒有起身相送的意思,身邊坐著的薑仙柔,給了他一個白眼,人家是收錢辦事不假,至少給你救了阿狗兩人到來,你這麼輕飄飄說兩句就把人打發,你是給了對方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嗎?
樣子相比上次到來,成熟了不少,也長出胡渣的阿狗,跟陳思琪走到大廳這裡來,他們身上的衣服散發著一陣陣下水道的混合惡臭氣味,識趣的沒有靠近陳天等人,而是站在相對遠的電視櫃這邊。
他們兩人,何秀麗和薑世濤是認識的,他們以為陳家除了陳天,就沒其他人了,原來還有兩個活著。
他們終於明悟過來,難怪女婿說沒那麼脆弱,原來陳家還有人活著,以成為支撐他堅持下去的信念。
阿狗身上臟兮兮,飄過來的這股味兒,跟家裡滑下山那條下水道的氣味,一模一樣。陳天聞到氣味,就想起小時候,帶著阿貓阿狗,把下水道當滑梯的糗事,當初把衣服弄得臟兮兮,最後還遭到爺爺和奶奶混合雙打,屁股都腫得火辣辣痛。
過去那條他們貪玩的下水道,竟是成為了救命通道,救了阿狗跟這個傻妹妹的命。
陳思琪有著一頭齊肩短發,身上一件紅色外套,裡麵是白色圓領短袖,因為是有些濕了又臟了的緣故,衣服緊貼在身上,將一米六,與薑仙柔身高差不多的陳思琪,顯得她狼狽不已,她嘴唇也有些泛白,上下牙齒碰撞,發出格格格的聲響。
“二二哥。”兩手緊緊抓住褲子,很是緊張忐忑,擔心陳天不待見她,陳思琪低著頭不敢去跟陳天對視,她渾身緊繃,聲音顫抖衝陳天打招呼。
隻不過她的聲音當中,充斥著渴望和忐忑,渴望是渴望陳天這個唯一的親人,不要再對自己有意見,忐忑是擔心,陳天指著門口,叫自己滾蛋。
她害怕被趕走,害怕無路可去,不知去哪裡。
“混蛋,思琪叫你呢,發什麼呆啊?”薑仙柔一把擰陳天腰間給出提醒,這個混蛋也是的,妹妹都跟他打招呼了,居然還在發呆,不知道回應。她心說,難道這混蛋老公,看到還有家人活著,所以開心得一時間不知怎麼回應?
臥槽,我又不是聾子,我不就沒回應嗎,你用得著擰這麼狠?陳天腰間痛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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