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道魁聯係手下過來,商討為孫兒向先生報仇這時候,先生在霸刀帶領下,穿過一個樹林來到武家後院圍牆。
武家除去平時低調以外,住地方也比較低調,類似陳家在山頭上那般,隻不過他是位於一個樹林的前方,至於為什麼不搬走,聽聞是說這裡山清水秀,偶爾能聽見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聲,適合養老所以不肯搬走。
當年武家自己出資,修了一條將近一公裡的水泥路,從家門口延伸到外麵馬路,方便家裡人出入。
從高空看下去,這條彎彎曲曲如同巨龍臥伏於大地上的水泥路,這時候兩邊的燈早已亮起,將馬路照亮,同時細看之下,可以發現,每一個燈罩裡麵,其實藏著一個針孔攝像頭,用作監視周圍舉動。
以防有人前來時,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當然前麵有監控,後麵院圍牆自然一樣,相隔兩米左右,就有一個帶夜視模式的攝像頭,方便看清樹林裡麵,是否有人忽然搞偷襲。
此時,大搖大擺暴露在監控下的霸刀,為了再次確定先生是否沒有事,他看向帶上青銅鬼麵具,隻露出一張嘴的先生關心道:“先生,你一路上打了不少噴嚏,要不稍後回去了,你去看個醫生或者吃點藥,以防感冒吧。”
“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罵我,並非是感冒了。”先生抬手阻止,霸刀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可能正如他所說,是背後有人謾罵導致的打噴嚏,並非感冒吧。
霸刀聳肩之後,跟著先生輕輕一躍,身輕如燕的跳上圍牆,他掃視一圈圍牆上立起來的監控,跳進後院當中,嘖嘖兩聲調侃起來,“武家這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安裝這麼多監控啊。”
“要是陳家之前也安裝了這麼多監控,隻怕鐘道魁他們都沒這麼輕易得手。”
陳家不屑於搞那麼多監控,是因為人家行得正站得正,沒做虧心事,至於武家安裝這麼多攝像頭,無非是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害怕被報複而不自知,所以才安裝了這麼多攝像頭,隨時以防突發情況。
武家後院這裡,種了幾棵果樹,石榴,還有一些木瓜,往前一點是一個小魚塘,附近種植了一些花草。
也不知大家族是不是都有弄個小魚塘,往裡麵養錦鯉的愛好,張家也是,錢家也是如此。
哪怕是覆滅的陳家也是有一個小魚塘養魚,隻不過陳家跟薑家一樣,裡麵養的是能吃的魚。
小魚塘左手邊大概五六米處,有著一間瓦片青磚屋,門前同樣擺放了一套大理石製成的桌椅,不過因為屋子門口左右兩旁樹立了燈柱,上麵的兩盞高瓦數白熾燈,灑落下來的燈光將門前這一塊空地照得明亮。
此時一個滿頭銀發,樣子看上去臉色紅潤,給人一種很有活力,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的老者,悠哉悠哉吃著米飯,他前麵擺放著一碟鹹菜,一碟豆腐肉沫拌小蔥。
他夾上一絲鹹菜放嘴裡,細咬慢嚼,隻見他耳朵忽然動了動後,就聽他說道:“來者是客,既然來了,那便現身一見。”
走到屋子後麵的先生眉頭緊皺起來,他剛剛靠近屋子,並且步伐輕盈,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問題說話之人相隔這麼遠,竟是能聽出他與霸刀的腳步聲,著實令人頗為恐懼。
說話之人話音落下,霸刀全身毛孔乍起,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隻見他眉頭緊皺,樣子充滿警惕,進入戰鬥狀態。
先生擺手示意霸刀放鬆,他率先繞到一邊,往屋子前麵走去,此時那人又再次說道:“雖說你們不請自來,但來者是客,請上座。”
看到先生已經率先繞到屋子前麵去,霸刀心說一聲,罷了罷了,先生都不怕,他怕個什麼勁,便快步走了上去。
隻是他剛走到屋子前麵來,先生已經坐在背對他的老者麵前,接過對方倒的一杯茶。
位置隻有兩個,老者與先生坐了,霸刀隻有站著的份。
霸刀再不爽都隻能憋著,目光死死盯著老者,哼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一直給先生跟他下馬威的老東西,絕對是武家那老東西。
此時悠哉悠哉吃飯的老者,沒把一旁虎視眈眈的霸刀當回事不說,還饒有興致望向拿起茶杯久久沒喝的先生,“都敢如此光明正大闖進來了,你該不會膽小到連一杯茶都不敢喝吧。”
老者說話平靜如水,沒有半點起伏,可在霸刀聽來,卻是嘲諷先生是個沒膽匪類。
“誰知道你這喪心病狂的畜生,有沒有下藥。先生,我先替你試試。”來了火氣的霸刀一步前來,拿過先生手中杯茶,仰頭潑進嘴裡,並反手一個手背抹掉嘴角附近的茶水,他往桌上放下杯子,“哼,你的茶我替先生喝了。”
說著退回到剛才的位置站崗。
霸刀剛才這舉動,在兩人看來,如同沒有發生一般,先生舉起霸刀放下的杯子,誠懇道:“勞煩再來一杯。”
霸刀很不解,先生為何還要低聲下氣,霸刀好想大喊一句,不過他能這麼做,隻能認為,先生這麼做,必然有先生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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