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幾分鐘之前，中海總行行長辦公室這裡。
總行長與老者，透過監控，將陳天與江州銀行行長的對話，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老者看得陳天一臉囂張，不拿他們當回事，揚言過來後要他們付出代價，老者沒有半點不爽，相反非常高興，連連拍打大腿，笑著說了幾聲好，等候陳天的到來。
茶幾上的電腦，定格著一個畫麵，那是陳天撇嘴一笑，仰頭望向監控的畫麵，由此可見，視頻中的陳天，早已知道，進來行長辦公室那一刻開始，已經被人監視。
也可能，知道有人在遠程監視，陳天故意說那樣羞辱人的話，刺激背後的監視者。
誰知道老者沒紅溫，相反是作為總行長的孫女紅溫了。
總行長有些傻眼，甚至懷疑爺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被視頻中的人極儘詆毀羞辱，甚至把分行給廢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真不知道爺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人家現在是囂張的打你臉啊爺爺，不是稱讚你有多好多出色好嗎，你怎麼就好像中了幾個億一樣開心啊！
老者開懷大笑過後喝上口水，注意到孫女負氣，鼓著腮的樣子，就知道，這傻孫女因為對方的話生氣了。
老者指向屏幕上暫停的畫麵，笑嗬嗬問總行長，“是不是在想，陳家沒了，他一個光棍司令，到底牛氣什麼，哪裡來的資格，這樣羞辱我們一家？”
用得著問嗎？總行長彆過頭，發出一聲輕哼，她俏臉上不滿的表情，足以說明情況，聽著彆人詆毀自家，當著自己麵叫囂，說要給自家顏色看，這種事誰能接受？
恐怕隻有爺爺這種不正常的人，才會覺得沒所謂，甚至哈哈大笑。
老者哭笑不得的搖頭，孫女是總行長身在高位不假，說到底還是閱曆太淺了，竟然沒有發現陳家小子的不對勁。
老者指向屏幕，對孫女笑著解釋，“傻丫頭，你以為他故意，在分行行長麵前抬高自己，詆毀咱們家嗎？”
“你啊，還是太年輕了。”老者語氣深重的道。
她哪裡年輕了，二十七歲了，換了彆人，可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她現在還單身，沒男朋友好吧。
總行長內心腹誹這麼一句，很顯然她誤會了老者口中年輕兩字的意思。
老者看出孫女被說一頓，心有不爽，他沒有深究不爽的原因，“你把視頻倒回去，他抬頭之前的位置，從那裡開始播放？你就明白，爺爺說你太年輕，是什麼意思。”
總行長不相信，自己還比不過一個弟弟，負氣拿過茶幾上的手提電腦，將視頻往前拉到爺爺說的位置，再次重新播放？
她要看看，到底是誰年輕。
長達三十來秒的畫麵過去，總行長盯著陳天緩緩抬頭，嘴角上揚撇嘴一笑的表情，覺得很惡心，加上陳天那些詆毀的話，簡直對陳天嫌棄至極。
總行長心裡是對陳天不爽，但沒有錯過陳天身上任何一個動作和細節，隻是唯獨沒有注意到，陳天的眼神，所以沒有發現到不對勁的地方。
“看出來了嗎？”好一會過去，來回看上幾遍，沒看出問題所在，聽到爺爺再次詢問，總行長陷入到自我懷疑，滿臉失落搖頭，自己真有那麼差嗎，連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
“你看著他的眼神，你會發現真相。”老者沒有因為孫女的看不透，雷霆大怒，孫女那麼認真細心看了幾次，也沒有發現不對勁，說明陳天不簡單，老者指向屏幕中陳天那雙眼。
剛才隻顧著看他令人惡心的撇嘴冷笑，完全忽略了眼神，難怪一直看不出個所以來。
經過爺爺提醒，總行長反應過來，再次重新觀看，這一次注意到陳天的眼神，再配合緩慢抬頭的舉動，總行長指著屏幕看向老者，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老者衝她點頭，“知道爺爺為什麼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吧。因為他那些話，根本不是對分行行長所說，他是透過監控說給我們兩個幕後人聽的。”
之前老者對陳天的能耐，抱有懷疑，直到這一段短暫的視頻，老者心中對陳天的懷疑態度，全部清掃乾淨，更是對陳天高看了一眼。
當然這也是他引誘陳天前來中海的一個環節，以為陳天前來中海之後，與之見上麵，才會知曉，有人故意設計引誘其前來。
出乎意料的是，陳天這麼快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震驚完反應過來，總行長總算明白，爺爺為什麼說自己年輕，原來不是年紀小那個年輕，是閱曆上的年輕。
總行長知道，換她在陳天那個位置上，也不會發現到，被人透過監控監視，隻會認為，那是普通監控。
可能，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差距。
“爺爺，他是怎麼發現，自己被監控了？”總行長不理解，年紀小自己幾歲的陳天，是怎麼發現的監控有問題，當然她不會愚蠢到認為，是江州行長告訴的陳天。
總行長滿臉渴望，想知道個所以然。
“說實話，爺爺也不知道，他是碰巧還是其他原因，等他到來之後，你可以問問他，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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