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蘇家位於一處不錯的地方,一條兩三米寬的小河延伸到蘇家這邊,往左右分流開去,好像護城河一般,從前後圍繞著蘇家,到另一端合流,再流入附近的江當中。
從高空看下來,分流的河流與被圍在中央的蘇家,就像是一個中字橫在這裡。
雖然有一條小河圍繞著,蘇家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好。
每逢過年過節,都安排小船圍繞蘇家走一圈,舞獅打鼓慶祝,家裡的小孩子,與附近的孩子,就會在邊上追著小船走,去撿扔上來的小紅包,還有糖。
說起來,蘇家的建築,完全是古時候的庭院裝修,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座經曆幾百年風吹雨打,從古代留到現代的建築。
蘇家門前有著幾百來平方的場地,在這場地四周有著幾棵過百年的大榕樹聳立在此。
大門左手邊,設置有停車位置,方便家人或者客人到來時停放,而家門正前方,靠近場地的邊界位置,有個籃球場,方便大家玩耍。
經過一條拱橋跨過小河,來到蘇家門前,這裡有一對石獅子,看上去非常霸氣,另外門口有兩位眼神凶狠的安保,負責門前安危。
隻不過此刻蘇家的朱紅色大門,為之緊閉,看上去給人一種滿是威嚴之意。
這個時候,與陳天聊電話後的蘇陽烈,花了一個小時從外麵趕回來。
他直奔蘇家後院。
後院這裡一個涼亭當中,坐著一位,臉色紅潤,頭發斑白,一身中山裝的七十來歲老者,老者在這唉聲歎氣喝茶,他愁眉不展,看上去是充滿心事。
這位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蘇家當今家主,蘇衡藏,也就是蘇寧倩的爺爺。
他旁邊還有一位男人坐著。
“陽烈來了啊,過來坐下。”
衝蘇陽烈招手,蘇老爺子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其坐下。
他都快愁死了,自從上次兒子去江州回來,蘇家一直戒嚴,不允許蘇家以外的人進出,更不允許大家上網打電話。
這一段時間下來,家裡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再繼續下去,都快要家變了。
老爺子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避免,親孫女與兒媳婦回來的消息,不被泄露,直到兩人回到蘇家才能解禁。
老爺子知道,最多隻能多堅持一天,就得解禁,否則會出大問題。
就拿蘇陽烈過來之前來說,蘇家其他人,前後腳的來訴苦,說繼續戒嚴下去,孩子不能上學,會追不上進度,會遠遠落後於其他同學。
這會兒,老爺子希望蘇陽烈能帶來好消息。
過來坐下,喝上一口老爺子給倒的茶,蘇陽烈沒有著急開口,他好奇,這位時常喜歡一個人呆的四弟,怎會在個時候到爸這裡來。
“大哥。”
穿著比較隨意,一身白襯衣,休閒西褲搭配黑色休閒皮鞋,佩戴名貴手表,帶著金絲眼鏡,皮膚保養得非常好,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蘇家四少,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蘇陽烈打招呼。
“四弟,平時很少見你到爸這裡來,今天轉性了啊?”
蘇陽烈笑裡藏刀打趣,這個好弟弟,從小開始就不喜歡與他們玩一塊去,孤獨得很,後麵長大後,更甚少前來爸這裡,這會兒突然在這,他怎麼也覺得不正常。
“被禁止出門這麼多天,又不能上網,整天無所事事,這不閒著過來問問,什麼時候能解禁嗎?”
蘇四少似乎是沒聽出蘇陽烈的言外之意,一臉鬱悶的吐槽,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坐牢,繼續下去,就要瘋了。
“這樣啊。”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蘇陽烈明悟過來,摞了摞位置,坐到蘇四少身邊,抬手摟著其肩膀。
忽然被他摟住,蘇四少臉上流露的一抹厭惡神色一閃而逝,被微笑取締,他拿開蘇陽烈搭在肩膀上的手,“大哥,你是有密話要與父親說吧,我不打擾了,先走一步。”
說話間,蘇四少作勢就要站起來。
嗬斥了一把蘇四少,讓其屁股焊死在石凳上,哪裡都不許去,老爺子沒好氣的嗬斥蘇陽烈,“陽烈,我知道你謹慎,擔心有消息泄露出去。但,他是你弟弟,你提防什麼,有屁快放。”
說著,指向蘇四少。
不得不說,蘇四少這一招以退為進,用得漂亮。
不光惡心了蘇陽烈,還得到老爺子同情,更可以光明正大的聽到,想聽的消息。
知道沒可能與老爺子單獨詳談,蘇陽烈在心中歎息一聲。
他要是敢再提讓四弟離開,老爺子肯定得發飆,還是直接說吧!
蘇陽烈說道:“爸,我通知弟妹了。明晚弟妹會與清揚乘坐飛機回來,等我們秘密將弟妹接回家,你就可以解禁戒嚴一事。”
知道兒媳婦要帶著兒子的骨灰回來,老爺子連說三聲好,那深陷眼窩的眸子,一下子紅了起來,泛起一絲水霧。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沒想到當年與兒子一彆,就是陰陽相隔,再見的隻有靈位與骨灰!
回想起當年兒子離開之前,磕的三個響頭,老爺子悔恨當初沒有能耐護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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