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兒子後，蘇陽烈搖過頭，快步到停車位這邊，向司馬老者打招呼，“司馬叔叔，二十年不見，你仍然老當益壯，與當年沒什麼變化啊。”
除去頭發變白，確實與當年沒變化，還是那麼眯眯眼，笑起來時，明明很和煦，很慈祥。
不知怎麼的，就是叫人心裡發毛，感到恐懼。
“沒看到叔叔一頭白發嗎，這都叫沒變化啊？”司馬老者撩撥一把白頭發，搖頭笑說。
“當做是換個形象。”蘇陽烈笑著附和。
做銀行這一行，以他身份，確實不對任何人展露笑容，麵對大額存款的客人，該笑還得笑。
人家因為信任你銀行，才大額存款，你不給人家好臉色，人家再信任你，都不會自討無趣。
印象中，二十年前侄兒說話，總是一副緊張樣子，現在談吐充滿自信，司馬老者拍打蘇老爺子肩膀，笑嗬嗬詢問，“老蘇，陽烈這麼會說，你教的啊？”
車後排而坐的老者，不知是沒興趣聽他們說話，還是擔心，樣子被人看到，他用力關上車門。
車門關閉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蘇老爺子說話，司馬老者淡然賠笑，“下人不懂事，你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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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理解。”司馬兄下車後遲遲不關門，車內的下人緊張，也是可說得過去，因為人一緊張，使出來的力度會控製不住，蘇老爺子回以一笑擺手。
“你當年幫我蘇家解困後匆忙而去，導致我兒媳，孫女沒能與你說上一聲感謝。”
“走，隨我見一見孫女與兒媳。”
沒等司馬老者回應，分家這些充滿仇視的人，眼看蘇老爺子拉上司馬老者到蘇寧倩，趙阿姨麵前，向兩人作介紹，“兒媳，孫女，這位是當年救下我們蘇家與瑾泉的大恩人，司馬信然。”
終歸是第一次正式見麵，不知該說些什麼，司馬老者微笑對兩人點頭。
“司馬叔叔。”
“司馬爺爺。”
趙阿姨與蘇寧倩，還有一旁的蘇清揚與姐姐，向司馬老者打招呼，不管對方看著多麼令人不舒服，好歹是蘇家恩人，該有的禮貌還得有。
“司馬兄，這位是我兒媳，也就是瑾泉妻子，這位是我孫女，瑾泉女兒，叫寧倩。”蘇老爺子介紹完趙阿姨，蘇寧倩，分彆將大孫女，大孫子也介紹一遍。
知道對方是誰，司馬老者一臉悲痛，“當年老夫再堅持一些，瑾泉就不用離鄉背井，不會落得英年早逝的結局，都是老夫沒用啊！”
趙阿姨，蘇寧倩不知應怎麼回應，最終憋出一句，謝謝相救。
“司馬兄，當初能夠保住瑾泉一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硬要說，隻能說瑾泉命有此劫。”
蘇老爺子望向黃布覆蓋的桌上，擺放的蘇瑾泉靈位，耐心開解司徒老者，希望司徒兄不要耿耿於懷。
“什麼叫命有此劫，簡直是屁話，如果不知道凶手就罷了，知道凶手都無動於衷，還是人嗎？”
司馬老者一陣怒火，詢問蘇老爺子，“衡藏，告訴老夫，是誰害的瑾泉侄兒，老夫要幫瑾泉侄兒報仇。”
“人家問，你就說吧，說起來，我也想知道，是誰害三哥。”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開外響起，引得分家的人，蘇陽烈夫婦，趙阿姨，蘇寧倩，蘇清揚姐弟，還有老爺子與司徒老者，紛紛看向聲音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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