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剛才沒有發現你在旁,開門把你撞倒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車上下來,一身黑西裝,帶著金絲眼鏡,樣子有些憔悴,又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巴清傑,打開雨傘,上前對畢陽攙扶起來的畢法光,滿臉歉意道歉。
滿是怒火的畢陽眼中,巴清傑樣子非常愧疚,非常誠懇,完全看不出是裝出來。
你說你有什麼辦法?
你又不能說人家是故意的,再說你有證據證明嗎?
真是卑鄙!
畢陽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在傾城國際外麵,剛見麵就跟陳天鬨起來的愣頭青了,他再不爽,再想發飆,都將怒火按捺下去,拳頭緊握,借助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令自己按捺怒火。
畢法光認出來人是誰,擔心自己兒子一時衝動,惹了對方,急忙緊緊抓住畢陽手腕,避免這個傻兒子,腦袋一熱衝上去,給對方一拳。
畢法光將畢陽拉到身後去,擋在身後,他明明很憤怒,很想將眼前的狗東西腦袋一拳打爆,但現實告訴他,哈腰點頭把罪過攬身上,才是正確做法。
畢法光儘管看得出,巴清傑是裝出來,但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指著對方鼻子說,裝你媽的裝,這樣嗎?
畢法光擠出笑容,連忙擺手,“不...不打緊,是我自己沒站好位置,被你撞著也是活該。”
他背後聽著這話的畢陽,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畢陽不怪自己爸,為什麼要把過錯往身上攬,隻怪自己沒能力,不像老大那樣強大,不能保護自己的父親。
老大,你在哪啊!
畢陽這一刻,很希望,仰天大喊一聲之後,陳天好像孫悟空那樣,腳踩七色彩雲到來,為自己父親找回場子。
帳篷下的送殯賓客,畢家門前的司若雪等人眼中,繞過車頭到巴清傑身邊的巴施杜,微微仰頭,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俯視畢法光。
在江州一分三畝地,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畢家,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算是一方勢力。
可惜居然想不開到,跟陳天一個死剩種,走一塊兒去,真不知是怎麼想的。
就算希望畢家可以更上一層樓,也應該找一個更好的人選抱大腿,而非是選擇陳天。
上下打量一眼,渾身濕漉漉,也就那樣的畢法光,巴施杜目光微微一眯,聲音低沉的開口,“畢先生,你要沒主動承認錯誤。我啊!都要以為,你是故意過來碰瓷我兒子。”
這就欺負人了吧!
人家敲窗戶,等你們下車,你們故意叫人等不夠,後麵你兒子還故意用力開門把人撞倒。
現在你居然說人家是要碰瓷你兒子?
求求你了,要點兒逼臉吧!
對方如果是彆人,畢法光一定上去,給這人的臭嘴一拳,奈何對方是巴施杜,是新上任那一位市首,麵對對方的擠兌,畢法光隻能悲催的哈腰點頭賠罪。
“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小心,導致巴先生誤會,對不起。”
心中憋屈到了極點,非常想反抗又沒有任何能耐,隻能咬緊牙關強忍的畢法光,唯有硬著頭皮鞠躬,再次道歉。
畢法光鞠躬,巴施杜沒有叫他起來的意思,任由他這麼下去。
怎麼回事啊這是,畢先生怎麼時不時的給對方鞠躬了,話說回來,畢先生對麵的人到底是誰?
帳篷裡麵的送殯賓客,抓耳撓腮,心癢癢,非常想搞清楚,畢法光對麵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想冒雨出去看個究竟,但又擔心招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