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天,蠍子,張青涵登機這時候,遠在千裡的京城這邊,張家裡麵,管家住處。
房子大概二十平方,擺設很簡陋,放眼看去,床,衣櫃,桌子,一些日常用品,便再沒有其他東西。
柔和如同綢緞一樣的淡黃色燈光從天花板灑落下來,將不算太大的房間照亮,透過窗戶往外看去,借助外麵路燈的燈光,可以清楚看到,如同一根針一樣細小的雨水,從天空落下來。
此時,一位有些駝背,臉上滿是皺褶,滿頭白發,深陷眼窩的一雙眸子,充滿擔憂和不安老者,在房間來回踱步的畫麵,出現在後院,老爺子住處,桌子上麵擺放的平板當中。
最終,老者站在窗前望向外麵漸漸漆黑,還下著雨夜空。
老者,也就是老管家,神色慌張,又充滿擔憂的喃喃自語,“做完今天的事,對方應該不會再威脅自己家人了吧?”
老管家想起前些天,家裡被威脅的事情,就是一陣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聽從老爺安排,好叫家人都住張家裡麵來啊!
當年,老爺子提醒過老管家,你是我張家的管家,身在高位,你不讓家人住進來,你家人一旦落在敵人手中,你怎麼辦?
老管家當時信誓旦旦拍胸口保證,我一家能有今天的生活,全是張家給的,。
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站在張家這邊,哪怕對方要殺死我家人,我也不會動搖本心!
說的時候,說得非常好聽,說什麼張家給了我家那麼多,我不好意思再住進來,不好意思打擾張家。
還說什麼絕不會背叛張家。
到頭來呢?
接到電話知道家人被威脅,屁顛屁顛主動提出,隻要我家人沒事,不管要我怎麼出賣張家,我都沒問題。
提前是,不能對我家人下手。
隻能說,沒事的時候,口號喊得多響,多激動人心。
出事的時候,隻要不傷我家人,我能替你弄死張家全家。
老管家兩手摁在窗戶邊緣,灑落下來的雨水,偶爾在風的吹拂下,飄落到他乾枯的手背上。
老管家閉上眼,老爺啊,老爺啊,不是我想出賣你,實在是對方拿我全家威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希望你能理解我。
老爺子住處這裡,一直盯著平板看的老爺子,如果知道老管家想什麼,一定拿來錘子,狠狠敲碎老管家天靈蓋,看看這老東西的腦子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嗬,之前擔心,家裡有人被主上收買,到頭來,二五仔居然是管家這老畜生。”
因為竊聽器在外麵雲石桌旁的大樹上麵,竊聽不到住處裡麵的對話,老爺子可以安心說話。
老爺子看著平板當中,老管家那個毫無愧疚的樣子,氣得不打一處來,用力拍打桌子。
如果是自家人裡出二五仔,他都可以理解,畢竟他們有動機,想坐上家主的位置,獲得更多的資源。
偏偏二五仔是跟他幾十年,從未有過懷疑的老管家,他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老爺子懷疑家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老管家,現在知道老管家是二五仔,說不傷心難過,絕對是假的。
“得了吧,你個老頭子,一條手臂受傷還沒好,激動個什麼勁,等會弄傷剩下這一條,我看你怎麼辦。”老婆子黑著臉嗬斥老爺子。
本來就廢了一條手臂,還拍桌拍凳的,到時候剩下的手臂也傷了,彆叫她照顧,她可照顧不來。
一旁坐著的張鶴齡,還有他妻子,在老爺子看過來的時候,急忙彆過頭,往天花板,或者外麵窗戶看去。
那樣子仿佛在說,彆找我們,我們後麵得照顧懷孕的女兒,沒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