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名為牛頭山的山上,有著一座寺廟,不過在百年前已經荒廢。
從高空看下來的話,可以清楚看到,蒼翠碧綠的樹林當中,大概一百五十平方的寺廟大殿,已經坍塌一半,周圍圍牆也在時間與風雨的摧殘下,倒塌得隻剩下一小半。
至於後院那邊,僅剩下一兩間禪房沒有倒塌,不過那木窗,早已經破敗得不成樣子。
因為這一座山,很少有人到來的緣故,雜草茂盛,一般人要上山去,可謂是一點兒也不容易。
不過換上有實力的高手,自然是輕而易舉。
山腳下,身穿黑色蜈蚣扣唐裝,一頭銀發的老者,脫下麵具,露出真容,抬頭望向茂密的樹林當中往兩邊倒去的雜草。
老者嘴角上揚一笑,這應該是他們開辟出來的上山之路。
因為昨天下過雨的緣故,在山風吹拂下,泥土與雜草的氣息撲鼻而來,特彆是聞到這清新的空氣,給人一種很身心舒暢的感覺。
老者將麵具放進身後的車內,身形一閃直奔山上而去。
嗖嗖嗖!
不出一會,叢林當中,有一道黑影,在樹木之間穿梭直奔山頂而去,速度之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一頭獵豹,在其中奔跑追擊獵物。
穿過叢林,來到山頂寺廟倒塌的門前,老者也就是以真麵目示人的鐘道魁,兩手負在背後,穿過寺廟大門,繞過大殿來到後院,便聽到其中一間禪房裡麵,傳來聊天的聲響。
禪房裡麵,地麵被打掃過,幾乎是一塵不染,至於屋頂四個角的蜘蛛網,沒有動過的跡象。
在以前放床的角落處,五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跟乞丐一樣造型的老家夥,圍在一起,低聲說話。
他們不是彆人,是前龍騰十二月的成員!
“你們說,鐘首領真的會給我們機會報仇嗎?”首先說話的人叫文貴,是過去鐘道魁的狗腿子之一。
接著遲家的遲照源說話擠兌,“文貴,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彆說報仇,能活著已經不錯。與其擔心那麼多,不如想想,鐘首領會不會到來吧。”
趙長貴沒興趣去吵,彆說給機會報仇,隻要鐘首領給一個機會,好叫自己活到大限,都是恩賜。
一屁股坐在地上,雷沐遼揉著咕嚕叫的肚子苦笑,“隻要可以活得輕鬆一些,不用餓肚子,要我給首領當狗,我都願意,我實在不想再過上躲躲藏藏的苦日子了。”
賈德前連連點頭稱是,“這段時間,三天餓六頓,繼續下去,我怕會餓瘋。”
另外四人給他一個白眼,說得他們不餓一樣,運氣好一些,能抓住一條蛇,一隻鳥五個人分,運氣不好的時候,隻能吃蟲子。
見禪房裡麵安靜下來,鐘道魁推門進來,出現在五人麵前,五人看到來人是他,連滾帶爬從地上爬起來,哭喪一樣衝上來,一口一個首領,向鐘道魁打招呼。
如果麵前哭的人是五位美女,的確是賞心悅目,問題眼前哭的人,是五個七十歲,跟個乞丐一樣臟兮兮的老東西,多少有些辣眼睛。
聞到幾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鐘道魁眉頭皺了皺,不用說了,幾個家夥,肯定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洗澡,身上才會散發出酸臭味。
鐘道魁慶幸,自己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還有窗戶全部破敗,很通風,不用老是聞著他們身上的酸臭味。
鐘道魁衝五人擺手,五人不再嚷嚷,急忙安靜下來,他們滿臉期待,眼前的鐘首領,到底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會不會與報仇一事有關。
大家冷靜下來,好像員工等老板開會似的,鐘道魁咳嗽兩聲,清嗓子,“我收到消息,陳家的陳天回了京城,今天下午的時候,薑家,謝家,張家會過去陳家那邊祭拜。”
話音剛落下,五人知道張家,謝家,薑家會在下午過去陳家那邊,當場滿臉殺意,拳頭緊握,咬牙切齒。
“這不就是說,我們可以為家人報仇了嗎?”
“我已經等不及了,我想殺光他們三家的人,要他們感受一下,我失去家人的痛苦。”
“鐘首領,可以說說,三家到底會安排多少人過去嗎?”
賈德前,文貴,雷沐遼想起家人的慘死,充滿悲痛嚷嚷起來,他們要知道,三家裡麵,到底有多少人過去陳家,他們到時可以殺死多少人。
另外兩人沉默,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