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夕陽灑落下來,將大地染成金黃色,路上行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與彆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同時因為即將到下班時間,路上行人匆匆,趕去公交站坐車回家。
生怕遲上一步,搶不到位置。
道路上,也因為是下班時間到來,汽車排成長龍,行駛緩慢。
路邊非機動車道的電動車,自行車,反而是暢通無阻。
還好的是,中午時候,陳天在張家吃完飯,早早回到陳家這邊,不用擔心路上堵車的問題,趕不及回家。
隻不過,陳天回來到現在夕陽西下的時間裡麵,一刻沒停。
在家裡麵走了幾個小時,試圖尋找,記憶中沒有遭到破壞的地方。
隻可惜,幾個小時過去,陳天走遍陳家每一個地方,可每一個地方,都遭到洗劫,被翻得亂七八糟。
有的牆壁更是被捶爛,露出一個大窟窿,直接看到對麵的東西。
說起來,中午從張家離開,回陳家路上。
時隔三年多,再回陳家之前,陳天心中充滿幻想,家人儘管去世,家裡的擺設,應該與過去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當回到陳家,踏進大門第一步,陳天方才發現,自己是想多了。
就拿進大門第一步來說,因為沒有人居住,沒有人氣,陰冷氣息撲麵而至。
放眼看去,大廳與大門中間的露天小廣場,周邊已是雜草叢生,透露著無限的悲涼。
過往,家裡同輩,切磋實力,小孩子打鬨嬉戲的畫麵,如同一幕幕電影情節,在眼前一閃而過。
直到最後畫麵消失,被冷清和寧靜取替,叫時隔三年多再回家的陳天,一時間無法適應。
小廣場兩邊走廊下,原本木架子上擺放的木製小武器,全部灑落一地,連帶木架子也散架,上麵鋪滿灰塵。
陳天掃視一圈四周,收回目光,穿過小廣場,到大廳門前,一股對爺爺奶奶的思念,一下子從心裡洶湧而出。
陳天望向大門一側的雙眸,在不知不覺間泛紅。
以前爺爺與奶奶,老喜歡在門旁邊這裡,躺在搖搖椅上曬太陽,並望向陳天現在站的位置。
如果三年多前,剛接受陳天流放國外的兩老,看到陳天現在,如脫胎換骨一樣,非常出色,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欣慰。
隻可惜,曾經那溫馨的一幕,隻會存在於回憶裡麵。
陳天深呼一口氣,閉上雙眼,回想起爺爺奶奶曬太陽的畫麵。
在他的回憶裡麵,他站在兩老麵前,與躺在搖搖椅上的兩老對視。
而看到他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意氣風發,寵辱不驚這模樣,兩老眯起眼睛,流露欣慰的笑容。
陳天再次睜開雙眸,借助照射進大廳的陽光看去,大廳裡麵,早已經沒有過去的模樣,家具全部亂成一團,大部分已經破爛不堪,大廳中央,有著一堆未燒完的柴火。
隻不過,那黑漆漆的木炭,早已變得冰涼,毫無溫度!
後麵,陳天去了自己的房間,牆壁上貼著的龍珠,拳皇等海報還在,不過早已經灰塵滿布。
至於床被翻轉,被子灑落一地,衣櫃倒塌,衣服滿地都是。
離開房間,一路到兩老的住處,一路上,有不少早已乾涸的血跡,因為時間過去比較久,連臭味都消失了。
兩老的住處,同樣逃不過,被翻亂的下場,乃至地上地板全部被翹起,挖得坑坑窪窪。
不用猜都知道,對方這麼做,是為找到所謂的勾玉,要探尋背後活死人肉白骨的傳說。
花了整整將近四個小時,把整個陳家逛完,陳天來到最後一站,陳家祠堂。
站在陳家祠堂外麵,陳天恐怕連自己也沒想到,前二十年,都沒有逛完的陳家,會在今天徹底逛了遍。
陳天走路好像沒聲音一樣,祠堂裡麵聊天的三位老爺子,不知道陳天已經在外麵,要走進來。
“老薑頭,那小子到祠堂這邊,看到我們在這,你說他會不會趕我們離去?”
張老爺子一邊擦拭靈位上的灰塵,一邊問整理靈位的薑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