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
“我一點也不累…”
大灰還在堅持，現在的他，身體大部分已經處於休眠狀態，腦袋隻有一小部分，還保持著最基本的清醒。
“我說了叫你睡覺！彆說話了！”
自中招以來，大灰就根本不理會自己，灰弟也不再裝好人，此刻的他原形畢露。
短暫克服惡行懶惰的影響，灰弟像青蛙一樣蹲在地上，他的兩隻黑色褶皺爪子，朝著大灰的喉嚨劃去。
預想中利爪撕破咽喉的聲音並沒有出現，事實上，灰弟根本破不了大灰的防。
本來身體素質就不如大灰，現在隻有巴掌大，要是大灰醒著，灰弟這種程度的攻擊，當撓癢癢都夠嗆。
發現根本傷害不了大灰，灰弟咿咿呀呀地怪叫了半天。
揪著大灰脖子處的毛發，費力地扯下兩把毛。
勉強發泄了一番，灰弟就像是搞了好多體力勞動一樣，累點大口喘著粗氣。
沒喘幾下，聲音就越來越小，他的背也越來越駝，似乎馬上就要沒力支撐身體，然後再次趴在大灰身上。
“我不累…”
“我不累…”
大灰嘴裡還在重複相同的話語，雖說灰弟依舊看不慣，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沒有能力和資格生氣了。
四肢著地，繼續往上爬，灰弟撐著大灰的下巴，爬上大灰的臉。
嘴裡念叨著不知名的話語，大灰的嘴巴突然張的老大，見此灰弟沒有猶豫，他直接縱身跳躍，鑽進大灰的嘴巴裡。
“以前都成功了，希望這次也彆出什麼岔子……”
半個巴掌大的灰弟，跳入大灰的嘴裡之後消失不見，大灰的嘴巴，就像感應到了什麼，立刻關閉，不給灰弟後悔的餘地。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灰和惡行懶惰對抗，隻留下了最基本的意識，保持不斷說話。
因此大灰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記憶。
灰弟消失，大灰呼吸的聲音越來越大，從開始的微不可聞，到現在如正常人一般。
又不知過了多久，大灰一直說話的習慣也消失不見，他的額頭上，幾根粗壯的血管爆起，它們隨著心跳，有規律地收縮和擴張。
現在的大灰，像極了熟睡中的人。
除去額頭上的黑色的大血管，除去毛發下，莫名現形的無數毛細血管，其他方麵似乎都很正常。
“哈！呼，呼——”
原本在地上躺平的大灰，他像是做噩夢一樣突然豎了起來。
坐直身子大口喘著氣，大灰一臉慌亂地打量著四周。
“灰弟怎麼不見了？難道他不存在，隻是被我幻想出來的嗎？”
“如果灰弟隻是我幻想的產物，那這裡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看著地麵那條越來越小的爬痕，起初還有一個人那麼多，後麵的爬痕，太小，很像是偽造。
嘴裡也突然感覺有異物，大灰嘔吐了幾下，竟然從嘴裡吐出一個不小的毛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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