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感恩戴德地退了下去。
繡春在忙著整頓鳳來宮的宮女們,暫時沒空,薑挽月想了想,叫了絮枝過來。
“你去一趟兩儀殿找汪公公,天氣熱了,送壺陳皮綠豆湯過去。”
汪鈞是嶺南人,這陳皮綠豆湯是嶺南那邊常喝的。
絮枝心領神會,屈了屈膝,出去了。
薑挽月倚在圈椅內,看著大門外,眼中光彩連連。
她並沒有因為今天的事而心情鬱悶,反而心情更好了。
之前她還覺得東宮的日子太平淡了呢!這不,突然就有了事兒可以做。
想想還有些小興奮。
與此同時,留芳殿內,躺在床上的魏賦雪,正極力忍耐著。
下腹一陣陣的痛楚傳來,讓她渾身冷汗直冒,隻有死死咬住嘴唇才能遏製住不叫出聲來。
這次懷孕,比她前兩次更艱難,也遠比她前兩次生產時更嚴重。
早在兩個月前,太醫就診斷出她腹中是個男孩。
她的希望,還有屏兒,都在這個孩子身上了。
所以,這幾個月來,魏賦雪一直都乖乖養胎,沒有半點其他念頭。
她也知道,李策對她早已斷了情念,反倒是薑挽月,一直叫人照顧她,還請了好幾個太醫幫她保胎。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想選在今天生。
但屏兒在天福寺撐不下去了。
一想到昨夜屏兒送來的信,魏賦雪不禁鼻酸。
屏兒金枝玉葉,自幼都是嬌養著的,卻被天福寺那幫老尼們那麼欺負!
魏賦雪深吸了口氣,把眼淚憋了回去,死死抓著被褥。
她彆無辦法,隻能拚一把!
沒過多久,她聽到了外頭宮女的喊聲。
“孫尚宮您來了。”
魏賦雪努力提起精神,看到了走進來的人。
不是薑挽月,隻是她身邊的丫鬟繡春。
她有些失望。
若是能見到薑挽月,以薑挽月心軟的性子,說不定能求她幫忙把屏兒接回來。
魏賦雪很清楚,李策是不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