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助的抱著沒有氣息的幼兒,哭了起來。
益善堂
外麵的一切,懸壺與楚湘湘二人聽的一清二楚,懸壺麵無表情,似往常那般坐在那裡看書,楚湘湘抿起嘴,輕喚一聲
“懸壺姐姐”
懸壺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開口道
“我知曉你想說什麼,湘湘,你是否覺得我太過心狠,我應當救那幼兒?”
楚湘湘沒有說話,她隻是覺得那幼兒實在是可憐。
懸壺繼而道
“我提醒過那男人,是他們不信我,你也看到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為何要乾?那幼兒確實可憐,但他可憐在自己會有那般愚蠢的父親。幼兒的死怪不得我,怪隻怪這世間的偏見,對女子的偏見”
楚湘湘看著懸壺,嘴唇微動,想說什麼,但被懸壺打斷,後者起來走向楚湘湘麵前
“此番我教你一場,是緣分。湘湘,我知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且記住,那幼兒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和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你隻需秉持你的內心便好,可明白?”
楚湘湘微微點頭,她明白懸壺說的話,可她不明白懸壺姐姐為何要跟她說這些。
懸壺見楚湘湘聽明白了,便離開了。
次日,陽城城門大開,曆經多日的與外隔絕的日子,陽城再次恢複了以往的熱鬨。
楚湘湘興高采烈的跑到懸壺房間想告訴她這個消息時,卻見屋中空空如也,乾淨的似乎從未有人住過。
懸壺醫師離開了。
楚湘湘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卻不想這般突然,這神出鬼沒的樣子,和她姐姐還真是一模一樣。隨後又覺得可惜,說起來懸壺姐姐也算是她半個師父呢,若有機會再見,定要親口叫她一聲師父。
陽城恢複正常,楚湘湘也該離開了。
鹿岑將楚湘湘護送到焱朝軍營,探子們對於二人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他們這次的仗打的真是奇怪,就正式交鋒了一次,之後雙方將領就跟好兄弟一樣亂竄,他參軍多年,著實沒見過這種情況。
“鹿岑,你準備何時回去?”
楚湘湘問的是何時回東鹿。
“過幾日便要回去了”
楚湘湘微微點頭,她自然知曉鹿岑回到京城以後會十分凶險,但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楚湘湘看向鹿岑微微一笑
“那,祝你一路平安”
“好”
………
消失數日不見的楚夭此刻很是悠閒自在,一口果酒一口美食,無需憂心世間之事,隻需吃喝玩樂。
楚夭不得不感慨,這巫溪之地還真是快活,整的她也想常年居住在這裡。
“夭,許久不見”
楚夭睜開眼,看著麵前的白衣女子,也就是懸壺醫師。
此時的懸壺樣貌與之前完全不同,卻是與楚夭是一個模樣。
楚夭看向懸壺
“是啊,好久不見”
懸壺坐在石凳上,看著楚夭,片刻後笑了笑
“此番來這世間,你還真是與以往不同了”
“哦?是哪裡不同了?”
“更像是個人了”
楚夭沒有回答懸壺的話,隻是話鋒一轉,似是調戲一般看向懸壺
“小白,要回去嗎?”
楚夭話中所說的回去,懸壺自然知道什麼意思,隻是笑了笑,默不作聲。
楚夭自然也不指望她跟她回去,她們幾個中,隻有小白最是冷酷無情,用人間什麼話來形容?對,是麵慈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