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宴聽著沉默片刻,
“我給張婆婆他們分了。”
張婆婆的兒子前些年去打仗,沒回來,後來兒媳難產死了,留下一兒一女。
而村子裡還有好些孤兒,都是張婆婆一個人養著。
他們家沒有成年男子,無法參與工事和房屋重建拿工錢,這水患一來,日子比尋常人要難過許多。
所以
薑月見麵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滯,
“給張婆婆了一點沒留嗎?”
蕭清宴沉默許久,
“我記得你快發月錢了,所以沒留。”
薑月見一臉心如死灰,
“大哥,這個月鼠疫加水患,全是義診,醫館不倒貼錢就算了,哪兒發得出月錢。”
蕭清宴又一次陷入沉默。
半響,他開口說,
“我編的竹席,可以賣給劉嬸兒,七文錢一張,能換點米。”
“種在院子裡的豆角也快熟了。”
夠他們吃一段時間了。
薑月見聽著歎了一口氣,
“也隻能這樣了。”
“放心。”
蕭清宴將米下到鍋裡,輕聲開口,
“我死了,也不會讓你餓死。”
薑月見“”
大哥,為了救你用了我那麼多藥材,你死了,我更虧!
盧明鈺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然是熱淚盈眶,他下意識的就想進入院子,去將他的太子殿下帶走。
編竹席為生,吃些米粥都要算計著來,他的太子殿下,金尊玉貴,何曾吃過這種苦?
可周慶卻是拉住了他,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