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輕柔的給秦貴妃揉著肩膀,
“河東有梁家和謝家在,她討不到便宜的。”
秦貴妃冷笑,
“討不到便宜?”
“陛下已經派文福去了,你覺得謝家和梁家,還會是那小崽子的對手嗎?”
“梁墉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了,再加上謝家那個小子還太年輕,這些年,陛下早就想對他們動手了。”
這兩家,靠不住的。
秦貴妃眼底滿是恨意,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那小崽子自小養在江南,陛下把我們這些人全都蒙在鼓裡,瞞的滴水不漏,可見其用心啊!”
“當日我派人暗殺,暗衛營裡十個高手,無一生還,全被他給殺了!”
“這一次,他也參加了科舉選拔,已經過了院試了吧。”
“文治武功,一樣沒落下。”
“珵兒養在宮裡這麼多年,他的學業,他何時過問過半句?!”
這個蕭臨淵,一向都是這麼偏心。
“我一定要殺了他!”
秦貴妃眼底閃過殺意,
“祁樾,不能活!”
隻要他還活著,那麼蕭臨淵就不可能立她的珵兒做太子,更不可能傳位於珵兒!
“可現下陛下盯著,我們不能動手了。”
彩雲柔聲提醒,計上心頭,
“娘娘,不如,利用北境那邊”
雖說河東距離帝都很近,但是那位永安郡主的封地,可不止河東這一個地方,還有清平。
北狄騎兵一旦進犯,她身為郡守,總得過去坐鎮。
至於祁樾他若想得聖心,必然也會跟著過去,圖謀軍權!
若此時,北狄人南下,屠城,這位永安郡主和這位祁公子死在邊境,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秦貴妃眸子微眯,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既然如此,那就讓哥哥聯係一下赫連王子吧!”
彩雲低眉垂目,唇角染笑,
“是。”
府衙裡,宋知意還不知道貴妃的謀算。
她在清點世家送來的財產。
這些珠寶,在這個時代發揮不到最大的用處。
她想挑幾件好東西,然後回去再賺一筆。
至於田產,等這些事情過後,她就全都分給河東的農戶。
取消土地買賣製,將河東土地收為官府所有,分攤給農戶耕種,而農戶每年隻需要繳納最基本的稅款即可。
沒了世家和地主們賺的差價,日後這官府和農戶們的收入,都能多起來。
“對了,永清街對外招商,現在有人來嗎?”
宋知意說著,抬頭看向祁樾。
祁樾還在那兒打著算盤,清點銀錢,
“暫時沒有,跟世家這一站還沒分輸贏,大多數人對此持觀望態度。”
宋知意嘖了一聲,
“果然無奸不商,那讓人給我留兩間鋪子,我來開!”
祁樾偏頭問她,
“你有想法了?”
宋知意撐著下巴,略微偏頭,
“你覺得肥皂怎麼樣?還有沐浴露之類的。”
要搞事,得多賺錢。
祁樾略微思索,而後點頭,
“挺好的。”
“不過最開始,最好從兩界之間倒賣,不必急著開設工坊。”
“我在城郊找一間倉庫,到時候從哪兒走貨,再讓祈安裝作去接應。”
這樣的話,就有完美的理由進行物資倒賣。
宋知意聽著眼睛亮了亮,
“我怎麼沒想到呢?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她原本還想著從現代找一個可信的人呢,這樣一來,就不用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