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侯著一頓輸出,給宋知意乾沉默了。
他要把他的世子,教給她管教?!
這玩笑,是不是有點子過了?
可河東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了,他甚至還補了一句,
“如果郡主願意的話,我讓犬子拜您為師。”
“或是,您在麾下給他找個師父也行!”
宋知意看著河東侯誠懇的眼神,忽然有些起疑了。
莫非
他是衝著祁樾來的?
河東侯與當今陛下出自一脈,少時應該也見過,難道從長相,看出了什麼端倪?
這樣一想,宋知意一下子就想通了。
“好。”
她笑吟吟的應了下來,
“不過侯爺也得幫我一個忙。”
這是來站隊的免費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河東侯聽著覺得有戲,
“郡主請講?”
不管什麼忙,就衝著陛下對她的恩寵,他也肯定幫。
他這個人,沒什麼能耐,就是識時務!
宋知意開門見山,
“我要在河東三郡推行女學,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幫我!”
這件事兒,若是她一個人來做,勢必會遭受到老頑固們的反對,可再加上一個皇親宗室,那就不一樣了。
怎麼說也是能跟當今陛下沾上關係的血親,那些老頑固們,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會做的太過。
做交易呢,就要拿出誠意來。
而河東侯誠意滿滿,當即應下,
“好,郡主收下我兒,那麼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女學而已。
他又不是那些窮酸儒生,靠著壓榨女人來過活,不管女人站在多高的位置,反正他爬不上去,關他什麼事兒?
反倒是他,幾次發跡,都是靠著他家夫人指點。
若不是女子少有當官封侯的,他都想把自己這個爵位交給夫人,自己在家養養蟋蟀逗逗鳥。
宋知意驚訝於河東侯的爽快,但也舉起了奶茶,
“那,合作愉快?”
河東侯目標達成,眼底滿是笑意,
“願為郡主,效犬馬之勞。”
河東侯效率很快,第二日,剛剛考完的世子蕭鳴就被送到了府衙。
他好像還有點沒睡醒,頭頂插著兩根雞毛。
聽線人說,這位世子在家好像挨打了。
被河東侯夫人追著打的那種。
等河東侯夫人打完,河東侯把他揪著送來了府衙。
蕭鳴眼眶紅彤彤的,質問河東侯,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他竟然要他拜那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為師,還要他來府衙給人打下手!
這時候了,他不應該努力努力,活躍活躍關係,把秋闈給他過了嗎?!
河東侯語重心長,
“兒啊,你爹我正是因為你是親生的,所以才費這麼大一番功夫,給你找出路啊!”
這位永安郡主,絕非池中之物。
至於她身側那位祁公子,就更了不得了!
“好好跟著郡主乾。”
“兒啊,爹的晚年富貴,就靠你了!”
蕭鳴看著自家老爹,氣的淚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