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太好。”
祁樾垂眸,他躺在床上抱緊了宋知意。
宋知意轉頭看向他,提出建議,
“所以,要不要做點其他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祁樾額角微跳,
“宋知意!”
他頭一次這麼喊她的名字。
“我在呢。”
宋知意尾音拖得很長,整個人又是往他懷裡蹭了蹭,將他整個人抱住,
“沒關係的,我一直都在。”
“我會一直陪著你。”
祁樾聽著這句話,抱緊了她,
“說話算話。”
雖然說,他來到了她的世界,也層將她帶入他所處之地。
可是他就是害怕,害怕終有一日,這時空隧道斷裂,而於她而言,他隻是她的一場遊戲,是她生命裡的一個過客,是一個終將被遺忘的無關緊要之人。
她擁有的太多。
而他,隻有她。
宋知意側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少年,眼底浮現出笑意,
“算話。”
她往前蹭了蹭腦袋,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而後率先閉上了眼睛,說,
“睡吧,再不睡的話,我可就要拉著你做一些好玩的事情了。”
祁樾的臉一下子又紅了,他抱緊了身側的少女,同樣閉上了眼睛,僵硬道,
“睡覺。”
這一晚上,宋知意睡得還挺好。
但祁樾睡得不太好,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而小姑娘睡相不太好,一個勁兒的撩撥他。
一整晚,他除了抓她的手想辦法把人控製住之外,就是默默的運行功法,以內力調解自己翻湧的氣血。
不過習武之人,一兩天不睡其實也沒什麼。
所以早晨起來,祁樾的精神頭還算可以,他甚至還能輕車熟路的給宋知意梳好了頭發。
宋知意照著鏡子,覺得很是滿意,
“你的手好巧啊。”
她隻是給他看這個發式的圖片,他就給梳了出來,好厲害!
祁樾從自己的頸間摸出一塊玉玨,掛在了宋知意的脖子上,垂眼輕笑,
“是知知長得漂亮,梳什麼樣的發式都好看。”
宋知意摸著那塊玉玨,當即就要摘下來,
“不行,這不是你證明身份的”
她知道這塊玉玨。
可祁樾卻是摁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道,
“不是說喜歡我嗎?”
“定情信物,不要?”
宋知意也抬眸看向他,
“可是這是你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你給了我,你怎麼辦?”
祁樾指了指自己的臉,
“我這張臉,還不足夠嗎?”
“而且,正因為這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我才想給你。”
他靠近她,漂亮的瞳仁裡滿是深情,
“知知,彆拒絕我,好嗎?”
宋知意看著他眼底的神色,哪兒還說得出話來,隻能無奈笑道,
“好呀,不拒絕你。”
算了,反正這一次進京,她也沒想著讓他直接入皇城。
皇帝正當壯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徐徐圖之。
兩個人出門的時候,隊伍已經整合完畢,全都在那兒候著了。
齊遷看著這兩人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早就習慣兩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