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入京,她其實也是打的這個主意。
當初撿到蕭清宴的時候,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便知道他是非富即貴。
本來,是想訛上一筆的。
可沒想到,他失憶了。
這一失憶,就賴上了她。
而他這副皮囊實在不錯,又加上足夠勤快,她便是越發喜歡。
這一年以來,她一直都在想辦法治愈他的眼睛和雙腿。
腿好說,打斷骨頭,重新接好慢慢恢複就行。
隻是這眼睛,難。
不止是撞擊過後的頭部浴血,還有毒。
他的體內,有一股極為霸道的毒,她解不開。
但如今,看到皇帝的脈象,她有辦法了。
蕭臨淵聽著眼底劃過一抹喜色,
“當真?”
薑月見點了點頭,
“真的啊,就是恢複時間可能會比較長。”
蕭臨淵看向後方的文福公公,開口說,
“她要什麼,都給她。”
文福公公擦了擦眼角的淚,
“是,奴婢遵旨。”
蕭臨淵說著,看向祁樾,
“這些日子,你在朝中應該也熟悉了,我會下旨,讓你監國。”
他交給他的事情,他都做的不錯。
雖說,他自小未曾在京中長大。
可以他的做事風格,他知道,他會是一個好皇帝。
祁樾卻是搖了搖頭,他看向蕭臨淵,
“若是陛下真的覺得欠了我的,請下旨,讓永安公主,監國。”
蕭臨淵聽著愣了一下,
“永安,公主?”
她什麼時候成公主了?
他怎麼不知道?
祁樾咳了一聲,
“您昏迷的這段日子,母親已經替您認了女兒。”
所以,現在宋知意是永安公主,不是郡主了。
一個有封地,入了兵部,還折服了一大堆武將的公主,是可以爭一爭皇位的。
這些事情不解決好,他又怎麼可能讓蕭清宴大搖大擺的進皇城?
他來這帝都一趟,又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的。
蕭臨淵覺得有點頭疼。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祁樾和容清音關係這麼好了,他會喚她母親,卻一直稱他為陛下。
“認女兒?”
蕭臨淵覺得有些荒唐,他看向祁樾,
“你母親胡鬨,你也跟著胡鬨?”
他想做什麼?
把皇位,也給這位永安郡主?
他讓她入兵部,是因為自己的兒子看重她,想要她能幫到他,可不是要把這個皇位也連帶著給她。
祁樾眉梢微挑,
“不可以嗎?”
“隻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誰來做這個皇帝,重要嗎?”
“何況,您不說說您在乎母親嗎?”
“這就是她想要的,或許,您遂了她的心願,她會開心。”
蕭臨淵深吸一口氣,抬手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