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是要辜負那孩子對你的期待！”
“洛芸”將門重重摔到一邊。
她的聲音很重，語氣裡也全是怨恨，可蘇妍卻完全不為所動，反而眼神明亮了許多，還帶上了些許慶幸。
“洛芸…”
因為那些記憶，蘇妍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本跪倒在地上，此刻卻多出了一份力，支撐著她伸出手，想要觸碰眼前的人。
可啪的一聲，她的手被重重扇開。
“你不會還在僥幸吧？還在僥幸那孩子還活著？發生了什麼，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那孩子早就死了！至於我，不過那孩子留下來的幻影罷了。”
說到這裡，“洛芸”忍不住嘲笑了一聲。
她那張本應冰冷的半臉也露出了極為明顯的輕蔑。
“她不想拖累你，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拜托我抹去了你的記憶，然後，讓我扮演本應屬於她的位置。”
“她也不恨你，到最後一刻，她的心中卻隻有對你的感謝，對你的愛，還有對你的祝福。”
“洛芸”自言自語道。
“我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明白她一定是蒙塵的天使，我本以為能帶給她一切，能給她所有，所以帶她來到這個世界，給她安排好完美的未來，卻沒想到，她仍是這般辛苦。”
“以至於讓她渴望著休息，讓她作出了這份選擇。”
“死亡，對於她來說居然算是解脫？”
“洛芸”再度冷笑起來。
“蘇妍，你我都是罪人，本應該在她的安排下贖罪，可你既然想再次辜負她，那我便把真相告訴你，我會承擔自己的罪孽，但我不會要求你，也不會去恨你。”
“畢竟，她愛你。”
“永彆了。”
最後一句話結束後，“洛芸”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起來。
蘇妍似乎想要哀嚎，可嗓子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費儘全身力氣，想要去抓住那洛芸的影子，伸出手，卻隻有一片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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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去了。
和記憶中一樣，和“她”的話一樣。
很早以前，她便已經走了。
是自己親手殺了她。
蘇妍真想就這麼昏死過去，真想讓這一切變成一場夢。
可她的神誌卻是那般清醒。
如一具雕塑般跪在地上，眼神中沒有絲毫光明。
心中，唯有悲拗。
在一片純白的世界裡，老人脫下帽子，坐在空氣中。
“我是不是應該道個歉比較好？”
他的語氣仍舊戲謔，不知是不在意這一切，還是早已看見了結局。
“做錯事的是我和她，跟你無關。”
“洛芸”此刻已經脫去了偽裝，露出了她原本的模樣，似乎是一位少女，隻是在光芒的閃耀下，見不清她真實的模樣。
但那聲音，如若洛芸在場的話，一定是無比熟悉的。
那不過是係統的聲音去掉了些許機械的感覺。
老者哼哼的笑了兩聲，說“你不怪我那就最好了，我可不想我的計劃被打亂。”
“其他的我不在意，你就算和蘇妍簽訂契約也和我無關，隻要不牽扯到洛芸的事就行。”係統說，“你如果敢動她的靈魂的話，那就彆怪我翻臉。”
“放心，我不會的，但故事要是就這麼結束了，也太過無聊了些。”老人笑著說。
他伸手一揮，純白的空間中，出現一片畫麵，那裡倒映著的正是蘇妍的容顏。
“就讓我稍微在玩一會兒吧，說不定，我也能讓你的罪孽消失喔。”
老人看著係統，詭異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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