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喬染深究他話裡的真假,就聽季淩安接著道“若是做你的駙馬便是夫妻一體,到時想與娘子合作,也不會有這麼多阻礙。”
喬染望著他一雙惑人瞳仁,忽然鬆了手。
她就多餘問這一句。
除了喬染這一個小插曲,春狩還是正常進行。
一見到喬染受傷,二皇子仿佛得了什麼助力似的,一連三日回回獵得不少好東西。
要不是上麵有蕭朗明壓著他,恐怕他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可越是蕭朗明出風頭,喬染就越是擔心他會被嫻妃母子盯上。
初晨草原上彌起淺淺的一層薄霧。
床上的少女緊蹙著眉,睡的極不安寧。
“公主不好了。”
帳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杏兒撩了簾子就往裡屋跑。
本就睡的不踏實的喬染被這一道聲音徹底吵醒,麵帶怒意看向跪在地上大喘氣的婢女。
“在這種地方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旁邊就是其她妃嬪的營帳,若是讓有心人聽見了,還不知道要怎樣。
“奴婢該死。”
杏兒磕了一個頭,接著道,“剛剛守在蕭小王爺營帳外的線子來報,說說。”
喬染皺眉冷冷掃了杏兒一眼。
杏兒咬了咬牙。
“小廝早上伺候蕭小王爺更衣時,瞧見蕭小王爺和長寧公主躺在一張榻上!”
“現在陛下已經知道了,長寧公主正在帳內哭哭啼啼,要蕭小王爺給說法!公主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喬染困意瞬間消散。
看著杏兒臉上的慌張不似作假後,心裡一沉。
“蕭朗明營帳外麵一直都有我們的人,喬長寧她人是怎麼進去的?!”
“昨夜眾臣宴,陛下喝多了非要嫻妃娘娘跟著賞月,也不知怎麼嫻妃就支走了蕭小王爺帳外所有侍衛,咱們的人也不例外。”
就是了。
嫻妃趁著昨夜動手,還拉上了陛下,她雖在蕭朗明殿外安插了自己的人手,但麵對這樣的事,卻不可能麵麵俱到。
喬染連忙從床榻上起來,顧不得手上的傷就撈起一邊的外衣。
“快!更衣。”
桃兒匆匆伺候著喬染套上了外衣,就拖著還沒好利落的腿往蕭朗明的營帳趕。
剛到營帳,迎麵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公主殿下。”
季淩安躬身行禮。
難得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衣裳,身姿被襯得清瘦挺拔,渾身透著說不出的尊貴雅致,比白衣多了幾分淩厲美感。
一時間,喬染的匆忙潦草與眼前時刻都精致溫雅的男人形成明顯對比。
喬染顧不得太多,攙著桃兒,抬腳就要往蕭朗明營帳內去。
“公主且慢。”
季淩安及時開口叫住她。
“陛下正在裡麵發火,公主還是等小廝通傳以後再進。”
話音剛落,一道茶盞觸地破碎聲伴隨著怒吼傳出營帳。
門外的婢女侍衛皆是身子一抖。
喬染剛邁出去的腳緩緩收回。
站在門外與季淩安一同等候通傳。
“國師大人是來看熱鬨的?”
喬染聲音冷淡,其中夾雜了幾分懷疑。
季淩安眉眼微垂,“在公主殿下的眼中,臣就是這樣的人麼?”
喬染哂笑一聲。
“難道不是?本宮又不是瞎子,能看的出來你素來與蕭小王爺不和。”
季淩安斂起眸子,長睫遮掩住眸中的情緒。
他剛要開口,就見大太監掀開簾子。
“公主殿下,國師大人,陛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