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凶手那件事,因為兩人剛接觸不久,他心裡對小魚有抵觸。
那時處於一個看戲的態度。
已導致走了很長一段彎路才讓小魚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即使已改變,小魚仍因為差距的問題,讓彼此回歸屬於自己的世界。
現在,好不容易要走到成親那一步。
顧緋賭不起,他也不敢賭。
這是卿良第一次在大徒弟身上看到膽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沒有害怕。
可現在的他,卻怕了。
看著他這樣,卿良又是一聲沉沉的歎息。
走到他身邊,手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關心:“小緋,你好自為之。”
熱風一陣陣襲來,躺椅上的男人神色冷然。
似乎無論太陽和風有多熱,也暖不了他那顆冰冷的心。
大小瓜娃子在村裡玩耍,玩夠了準備回家。
恰好李小魚和風無度也回來了,他們帶著兩個小東西一起。
想到今天場麵,風無度樂得不行:“小魚,想不到這說媒還有如此多門道,你不僅畫技精湛許多,鍋盔包子也在繼續賣,如今還學會了說媒手藝,你可真了不起。”
他是真覺得李小魚厲害。
聽到誇獎,李小魚嘴要咧到後腦勺了。
她雙手背在身後,下巴微揚,笑眯了眼:“那可不,你想學嗎?想學我教你呀。”
風無度還真有點想學。
不過想到師兄那滲人的眼神,他決定還是算了。
免得被盯個窟窿出來。
“我挺想學,不過沒什麼時間。”
李小魚想了想,他們是大夫,確實挺忙的,“等我和你師兄成完親,你們要回藥穀了嗎?”
“嗯,穀裡種的藥材還養了一些動物,都需要看管,師父不喜歡彆人幫忙,所以沒有找小廝,也導致我們不能離穀太長。”
說到這個,李小魚想起了一件事。
她思索片刻,對他說:“師弟,我跟你商量件事唄。”
“什麼事?”風無度摸著大瓜娃子的羽毛。
“你也知道你師兄現在身份地位都沒了,這些日子他沒有找生計的活去做,我不是嫌棄他待在家。”
“我也不是天天都在家裡,我怕他一個人悶在家裡,有時候容易悶壞了。”
“就想著你家不是做藥材生意的嘛,我手上有點錢,等成親後,我準備跟顧緋商量商量,到城裡給他開個藥鋪,到看能不能麻煩你跟你父親通個信。”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風無度已猜到她要說什麼。
抬手將大瓜娃子放飛,拍拍手,溫柔地笑道:“沒問題,藥材底價的事,到時讓他跟我父親去談就行。”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李小魚也不客氣,對他笑著頷首:“多謝師弟。”
“一家人,不必客氣。”
“有師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女子笑著拍了拍胸脯:“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前麵追著鸚鵡跑的小瓜娃子,眼看鸚鵡越飛越遠。
遠到它追不上了,便折回衝李小魚汪汪叫。
女子哪能忍這口氣,衝它汪了一聲。
隨手從路邊扯了根草拿在手裡,攆狗去了。
聽著女子一邊追一邊罵:“小東西你敢衝我汪,等我追上,我把狗耳朵給你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