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即使看不清他的眼,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臉越來越紅。
心跳聲反應很平穩。
眼睫不聽使喚地狠狠一顫,她咽了咽口水,一大堆想說的話,換成一句:“你認真的?”
“嗯”,男人幾乎沒有猶豫。
他回答的很快,李小魚反而沉默了,她神色處於懵懂和清醒的狀態。
顧緋很難看出她在想什麼。
但知道她在猶豫。
李小魚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從決定試試那刻起,後麵的一切其實都是順其自然。
但她就覺得哪兒不對勁。
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勁。
想來想去,她把心裡這點怪異的感覺,當成是猶豫太久從而導致的狐疑。
然後回答了顧緋:“我願意。”
聽到想聽的答案,顧緋眼眸微彎,像對待珍藏的寶物一般,溫柔含住她的唇。
月色如水,灑在碧綠的草間,猶如披一層銀色外衣。
一隻青綠色螳螂從草葉上跳進田裡,草葉動,蛙聲起,掩蓋了某些細碎聲。
等李小魚睡著後,顧緋給她掖好被子。
然後離開家,去了村裡一處偏僻的地方。
半夜三更,整個村隻有一處人家中還燃著油燈,聽到推開門,大家夥齊刷刷看過去。
見到來人,立馬起身行禮。
“王爺。”
顧緋向他們頷首,看著滿院子的竹條和各式各樣的紙,再看著堡坎上那些半成品,溫聲道:“辛苦了,各位。”
大家夥一邊喝茶一邊打哈欠,手上工作也沒停。
“為王爺辦事,不辛苦。”
院子很大,前前後後都是人,有些老師傅是他從其他地方請來的,另一部分是他的手下。
顧緋也沒閒著,他走到老師傅那邊,跟他們一起做。
看到他用一隻手雕刻圖案,老師傅們都有些惋惜,這項工藝難度很高。
但王爺看一遍就學會了,而且上手還快。
就是......隻有一隻手能用。
傳統手藝人想法都比較純粹,顧緋這樣的人在他們眼裡天賦極高的人,對於這樣有天賦的人。
有個老師傅忍不住問他:“王爺,你右手還能恢複嗎?”
顧緋拿著小刀,用左手在紙皮上雕刻圖案,聽到老師傅甚是可惜的語氣。
他並沒有責怪。
看了眼右手,淡然回道:“不能。”
骨斷可連,筋斷則廢,動物皆是如此,何況是人。
聽到他的回答,老師傅們皆是一聲歎息。
最近一段時間,顧緋趁著李小魚晚上睡下,他不動聲色地離開家,去那邊的院子幫忙。
一覺睡醒,李小魚也把那晚心裡的怪異感給放下了。
轉眼快到七月中旬,天氣越來越熱。
包子不易存放,所以她這段時間已經不賣包子,每隔幾天背著背簍出門賣鍋盔饅頭,儘管她天不亮就出發。
無奈晨曦太甚,走到半路就會熱出一身汗。
這天她剛在城裡賣完,一邊搖扇子一邊去找小王,準備坐他的馬車回家。
剛上馬車,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師父,我快熱炸了,買輛馬車吧。頂著酷暑去師兄家,我會中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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