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看完收回視線,見李武板著個臉走過來。
她勉強對大兒笑笑:“娘知道了,你吃完把碗放在籃子裡,我一會過來拿。”
“娘,回去慢點啊。”
王桂花點了點頭。
李武剛走近,便看到孩子他娘走了,給自己留下一個不想跟過你了的背影。
看著好大兒一口一口,吃比彆提多香。
李武火氣大得能直接把頭發給燃了,他一巴掌拍在大兒頭上。
憤怒地質問他:“你有病呀,跟老子對著乾。”
李廣昌不可能說出他的計謀,他咽下飯,解釋道:“爹,我沒跟你對著乾,你在為家裡乾活,我也在為家裡乾活。”
“一肘子給我頂地裡,你還沒跟我對著乾?”
李廣昌把飯碗給他,他推了回去,叼著煙憤憤地說:“不吃,老子看你就是想在你娘麵前賣乖。”
“顯然老子更無能了。”
被他猜出目的,李廣昌心慌了一下,他把碗筷放下,頂著再挨一巴掌的風險狡辯道:“我沒有這個想法。”
“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李武煩躁地抽了一大口煙。
最近他的日子很不好過。
大兒子處處跟自己對著乾,媳婦晚上跑去跟孫女睡一個房間,也不跟他睡了。
齊意那邊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老是讓他把李小魚帶到竹溪縣,說是要親自過問顧緋近況。
他去哪帶呀?
小魚最近在修房子,忙得走不開。
他向齊意說三女兒在忙,結果齊意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還是當著酒樓賬房先生等人的麵。
回了家,大兒子還處處跟自己作對。
今天又挨了訓,他有氣無力地回到家,剛進門大兒子又開始了。
“爹,你回來晚了,我們飯都吃完了,沒給你留飯。”
換了平日,他早發火了。
他歎了口氣,怏怏道:“隨便吧。”
說完,回到房間一躺,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李武在竹溪縣的事,顧緋是知道的。
他在風無度家裡,打開信封,當看到黃紙黑墨寫的內容,他微微垂眸。
【齊意讓三番五次讓李武帶李小魚來竹溪縣,均被李武找借口拒絕。據我方消息,齊意近來在家中發狂,很有可能他會親自來灣溝村找李小魚,您多加小心。】
風無度端著一碗熬好的藥走進來。
見師兄在看信,他把碗遞過去,溫聲問道:“可是皇城有什麼動靜?”
顧緋把信紙交給他。
睜著眼,眼睫也不曾眨一下,一口氣喝完烏漆嘛黑的藥。
喝完放下碗,他拿手帕拭掉嘴上的藥漬。
同時,風無度也看完了信上的內容,他臉上浮出嚴肅的神情,“師兄,齊意和他父親都是瘋子,他很有可能發現端倪。”
他把信紙還給顧緋。
後者沒接,隻低聲說了兩個字:“燒了。”
聞言,風無度點頭,他把信紙拿到油燈下,紙碰到火,猶如雞蛋碰石頭。
顧緋的腿用了兩倍的針劑,他下床,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風無度要扶他,他揮手拒絕了。
離開風家已是天黑,他望著對麵隻能看到一點零星火光的房子,若有所思對風無度說:“明天去城裡,找機會從衙門弄把配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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