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必要多問了,禮貌微笑道:“原來如此。”
這倒把李小魚看不會了,“銅錢怎麼了?”
“沒事,我就問問”,總不能說銅錢被他一腳快踩碎了吧。
李小魚斂了斂眸,也沒再多問。
兩人再次點頭,告辭。
回到家,她看見顧緋坐在板凳上,左手擱在桌上,頭微微垂低,渾身染滿了孤寂。
就連她關門發出的聲音,他也沒聽見。
想到風無度說的話,她抿了下唇,心生疑惑。
那枚銅錢怎麼了?
就在她思索間,顧緋抬頭向她看來,語氣聽不出情緒:“回來了。”
“嗯,修院子的事我讓村長幫忙找人,估計也就這兩天了。”
聞言,顧緋眸光微斂。
在她走進堂屋時,他左手推了推桌上一個大藥包,他說:“給,你之前說的毒藥。”
走近,李小魚打開藥包,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這才發現,顧緋細心地分成了數十個小包,全部用油紙密封好。
為了防止漏,他還封了米糊。
把毒藥收起來,李小魚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謝謝。”
顧緋表情沒有變化。
他一步步拉開二人之間的疏離感,禮貌相應:“應該的。”
說著,又從腰間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從桌上推到女子麵前,“我這幾個月吃穿用度以及修院子買床的錢。”
看到錢,李小魚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憋著笑把銀子疊起來,假裝客氣道:“這多不好意思,又拿匕首又拿銀票。”
看到她笑,顧緋也跟著笑。
薄唇輕啟:“我應該給的。”
錢財麵前,李小魚向來不會客氣,她大咧著嘴,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將銀票和毒藥拿進房收起來。
出來時,她一張臉比冬天的太陽笑得還燦爛。
吃完午飯,她沒睡午覺,開始畫之前接的凶手畫像,顧緋也沒睡。
坐在她對麵,看書的同時,時不時指導一下李小魚。
狗子玩累了,就趴在顧緋腳邊睡覺。
若哪個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多歲月靜好。
下午,風無度去了一趟城裡,去的途中他遇到了李武一家人。
李廣昌後背的背簍大包小包。
看著從旁邊過去的清瘦男子,他小跑到李武身邊,急忙跟他說:“爹,剛過去那人就是咱村來的小白臉。”
李武叼著旱煙,臉都快黑成炭了。
他往後瞟了一眼,然後對大兒子翻了個白眼。
煩躁地說:“老子現在沒興趣知道什麼大白臉小白臉,以後也彆跟我提,真他...真煩。”
看爹急得要抓頭發,李廣昌悄悄往後看去。
孫翠翠和王桂花還有李梅慢悠悠地走在後麵,他明顯看到,方才爹又差點罵他娘的。
娘抬頭看了過來。
收回視線,八卦地問李武:“爹,你昨晚都同意跟娘和離了,今天怎麼又反悔了?”
李武現在聽不得和離兩個字。
一聽他就要炸。
從背簍的盒子裡拿出一塊米糕,一把塞到大兒子嘴裡。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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