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直接從顧家門前的路上山。
村長著實害怕顧緋,他往水井另一邊走去,那裡有條小路可以上山。
隻是要繞一大段路。
等村長一走,顧緋低沉的聲音響起:“回來。”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李小魚能聽清,她嘿嘿一笑,一副討好的神情。
“這就回來。”
水擔進廚房,顧緋在舀粥,他眼睛看不見,卻能像個明眼人一樣做事,有時候李小魚會忍不住想。
他以前是經曆過什麼,才能在瞎眼的情況不狼狽的活著?
瞧他沒有陰陽自己。
李小魚懸著的心終於穩了下來。
吃了早飯,兩人又上山了,顧緋采了一些藥性溫良的草藥。
回家後,他搗碎了讓李小魚敷在心口受傷的位置。
最近他們頻繁上山,顧緋開始喝藥,李小魚不認識草藥,隻是熬藥的時候聞著都苦。
顧緋喝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看得李小魚眉快挑飛了。
翌日早晨,他們沒有上山去采藥,教完李梅練拳後,她跟顧緋打了招呼。
隨後帶著銀子進城了。
買好做包子饅頭的食材,她去了一趟食鋪,買了一包蜜餞。
路過衙門遇到了師爺,師爺向她招了招手。
見狀,李小魚往四周看了兩眼,隨後跟著他進了衙門。
看著手上五兩銀子,李小魚有種發財的興奮感,她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問師爺:“那人真是凶手?”
縣令今日去竹溪縣探情況去了。
衙門就師爺做主,附近沒有人,他鄭重向李小魚點頭。
“十之有九。”
李小魚皺眉,“那還有可能不是他”,她垂眸睨著手中的銀子,疑惑道:“萬一那人不是凶手,您這銀子豈不是...”
看她這般嚴肅,師爺不想讓她多想,展開折扇輕輕搖晃,和藹地說:“這銀子你放心收。”
對於生命,李小魚不敢亂收銀子,總感覺是對生命藐視。
“這件案子有二十年了,就算那人不是真凶,能讓案子有一定進步,憑這一點,這銀子你也該收下。”
“可是...”
李小魚咬了下內唇,心裡想著要不要退點。
師爺看出她在猶豫,以還有其他事為借口,連說帶推的將她送出了衙門。
看師爺搖著扇子離開,李小魚輕輕摳了下腦門。
這錢收得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要是收甲方爸爸的錢,那她得雙手捧著。
把錢揣到懷裡,她在城裡悠閒的逛了一圈,隨後沿著街道往城外走。
她扯了一根乾草咬在嘴裡。
哼著小曲樂嗬嗬地往家裡走,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前麵拐彎處好像有個熟人。
眯眼眼睛瞧了瞧,吐出葉子,小跑過去。
剛跑近,就看到人咚的一聲栽進了田裡。
趕忙上前把人翻轉過來,一看臉才發現是李花花。
她驚詫地睜大雙眼,“二姐?”
李花花失魂落魄地望著她,看到是李小魚,她忍了一路的眼淚終於憋不住了。
哭著說道:“小魚,一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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