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兩隻大小瓜娃子的爭吵聲還在繼續,堂屋的空氣越來越渾濁,李小魚的呼吸愈發的重。
當那聲淺如蚊蟲般的呻吟溢出喉。
李小魚尷尬地想鑽地。
顧緋在給她治療傷口,她卻被身體掌控讓事情跑偏了。
真是丟臉啊。
傷口處停止動靜,很顯然顧緋聽到了...
隨著男人抬起頭,那張薄唇緋如一顆櫻桃,似乎隻要輕輕一咬,鮮血便會流出。
看著這樣的顧緋,李小魚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眼神往某人下半身瞧了一眼,濕噠噠地衣裳貼在身上,有些地方一眼就能看見。
顧緋聽力一向很好,他又豈非聽不到,他當作沒聽到,幫她把衣裳攏上,沉聲道:“沒流血了,用手帕擦拭一下,去換衣裳吧。”
與此響起的還一道沙啞的女聲:“要我幫忙嗎?”
話一出,空氣凝固了。
顧緋轉身的動作一頓,這種氛圍下,李小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
後者整個一尷尬它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她錯愕在僵住,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她隻是想著顧緋幫了自己,那自己也幫他一下,畢竟忍著挺難受的。
沒想到...他是個君子。
而自己是個馬賽克上腦的小人...
見男人轉過去的身子又慢慢轉了回來,尷尬中的李小魚急忙往後坐了坐。
連忙揮手向他解釋:“我...你...你聽...聽錯了。”
顧緋沒有停下腳步,步步向她逼近,隻因女子先前說得那句要我幫忙嗎,帶著十足的真誠,完全沒有一絲戲謔之意。
即使隻是單純為她止血,這也是一件她吃虧的事。
可從李小魚的話裡,他聽說了對方認為是他在吃虧,因為自己是在真心幫她。
所以她不排斥來幫忙自己。
即使那種方式,可能對她來說並不友好。
意識到這點,顧緋雙眸微斂,走到女子麵前,將她困在桌子與自己之間。
睨著眼前的俊容,李小魚感覺腦子不夠用了,她回頭看了眼桌麵,想爬上桌麵逃離現場。
顧緋察覺出她的意圖,單手扣住她的腰。
眼眸微垂,一向低沉的聲音染著幾分脆弱:“原來,夫人徒有其心沒其膽。”
看見橫在後腰的緊實手臂,李小魚倏然回頭。
自從摔進浴桶後,李小魚的腦子就跟喝了三斤假酒一樣,迷糊得很。
稍稍拉開與顧緋的距離,她慌慌張張地解釋:“我..我沒有。”
連解釋都帶著心虛。
“夫人方才說要幫我,還作數?”
不就是用手麼,李小魚咬咬牙豁出去了,她堅定地點頭:“作數。”
隨後輕言問道:“是在這裡還是回房間?”
“回房間。”
顧緋留下三個字,轉身去了房間。
李小魚緩了一會,跳下桌子,去廚房打水清潔了一下,隨後回了房間。
他都做好了準備,結果顧緋隻是背對著她換了衣裳。
然後要求女子幫他擦乾頭發而已。
李小魚嘴角抽了一下,呢喃道:“就這?”
發現某些事,顧緋並沒有那麼著急,他知道如何循序漸進。
任由身後女子幫自己擦拭頭發。
他漫不經心地問:“夫人,想幫為夫哪個地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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