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先帝的小兒子,說起騷話來都不會臉紅,跟他比,她道行還不夠。
連忙鬆開手,怏怏地笑道:“不敢不敢,我睡覺了。”
聽著她轉身發出的窸窣聲,又贏一局的顧緋心情很不錯,他乘勝追擊。
“夫人,你為何睡不著?”
李小魚剛閉上眼,她深深地沉了口氣,扭頭盯著男人,在心裡罵道:我為什麼睡不著,你心裡沒點數嘛。
視線不經意往他腹部一撇,瞧他又在病態的玩右手指。
她打了一個寒顫,略微嘶啞的嗓音說出模棱兩可的字眼:“可能我太忙了,忙到一定程度就睡不著。”
聽出她話裡在諷刺自己太閒。
顧緋雙眸微狹,眼角下垂,似笑非笑道:“那夫人晚上睡覺可彆掀被子,容易著涼。”
此涼非彼涼。
李小魚又不傻,豈會聽不出話中之意。
她暗暗在心裡罵狗男人,總是換著法子來暗示我。
你等著,等你滾了以後,老子就去定製個章,上麵就寫顧狗鍋盔,讓每一個吃鍋盔的人,狠狠咬死你。
心裡想的有多痛快,現實就有多殘忍。
她還得老老實實地裝孫子,僵硬扯出一抹微笑:“多謝夫君關心,我先睡了。”
隨著四周安靜下來,漸漸李小魚也來了睡意。
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把顧緋用繩子捆綁在椅子上,把他揍得鼻青臉腫。
沒等到把他揍得鼻青臉腫,等到了他夢遊。
迷糊糊睜開眼,見男人掀開被子穿上鞋一聲不吭地往外走。
她瞬間精神了。
嗬嗬笑了兩聲,揉了揉眼睛,點上桐油燈快速跟上了去。
見男人又進了廚房,她咧著嘴嘿嘿笑了兩聲:“好家夥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讓你陰陽我,讓你威脅我,看我怎麼折騰你。”
“沒出汗,肯定是想吃包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笑得像哄騙小紅帽開門的狼外婆,擼起袖子,咬著牙興衝衝地跑進廚房。
見顧緋在案板前摸來摸去。
她勾唇笑得無比明媚,沉穩的聲音帶著溫哄:“又想吃包子了?我教你啊。”
“不吃包子”,顧緋冷言冷語道。
沒摸到想要的東西,他轉身往另一個地方找去。
李小魚擰了擰眉,迷茫地看著他的背影,趕緊又跟上去,“不吃包子,你想吃什麼?”
顧緋的手正要摸到放油酥的碗,怕他將碗打碎。
李小魚迅速拿走了碗,同時聽到淡然地聲音說:“鍋盔。”
“啥?”
女子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撓了撓耳朵。
夢遊中的顧緋耐心莫名的好,他冷冷重複道:“鍋、盔。”
李小魚抱著油酥碗,走到廚房門口看著不遠處的土爐子,一個鍋盔也不是不能做,就是有點浪費柴。
她抿著唇,回頭盯著跟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眼簾微斂,似想到了什麼事,她嘴角控製不住的上翹。
半盞茶後,破爛的廚房裡,響起了一道道不耐煩的女子聲音。
“揉麵,不是讓你摔麵。”
“能不能乾?不能乾就滾,揉個麵都不會,要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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