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說道“大企業、大集團找銀行融點資、貸點款有什麼好奇怪的?‘盛世’那麼大的攤子,不欠點錢那才叫奇怪!”
老崔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我。
“之前官婷不是幫紫月苑的業主打贏了違約賠償的官司嗎?”我說道,“如果這筆錢要照實賠下來,那可不得了,‘盛世’的資金不出問題才怪。”
“是不是你問問你們官老板不就知道了?”瑞子說道。
我立馬掏出電話來打給了官婷。
兩分鐘後,我抬頭看著眾人,說道“果不其然,官婷說二審判決一下,她就代理業主申請了強製執行,算起來快有兩個多月了。”
“那就是了,貸款還債!”瑞子說道。
過得片刻,瑞子又喃喃道“不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盛世’貸款還債能說明什麼?它不還也不行呐。”
“那孟辰跟著摻和什麼?”秦祺不解地道,“他可是‘程宇’集團的人。”
老崔一拍巴掌,“他肯定著急呀,你彆忘了,‘盛世’開發的樓盤,‘程宇’可是總承包方。這個我絕對有經驗,跑‘盛世’乾什麼?要錢唄!擔心‘盛世’把錢都賠給了業主,到自己跟前時沒錢了!這工程款沒著落可不行!”
秦祺隨即笑道“我差點把這個關係忘了。對了,結賬!這個我們都有經驗。”
說完兩人都嘿嘿嘿地笑了。
一番分析,看似有道理,但我卻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
“盛世”集團賠償給業主的可是一大筆錢,因為這筆賠償金它資金出現問題,從而找銀行融資貸款,這原本無可厚非。但這個節骨眼上恰恰是“盛世”資金最困難的時候,“程宇”集團這個時候去結賬、討要工程款,無異於火上澆油、落井下石。
如果是普通合作關係,大部分人和企業或許會這麼做,但“程宇”可是跟“盛世”穿一條褲子的。其他不說,就說那小本子上記錄的行賄款項,數額之大,次數之多,那可全是通過“程宇”集團走出去的賬,從這一點來說,二者的關係就絕不簡單,甚至它們有可能是“利益共同體”。
既然關係不一般,那麼,對“盛世”落井下石的事情“程宇”會去做嗎?
想到此處,我突然問老崔道“老崔,你剛才說,這種情況你也會去討債,當然,這很正常,我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這個欠你工程款的是秦祺的‘天下一品’公司呢?你會怎麼辦?還會不會在它困難的時候去落井下石?”
“這……”老崔頓時懵逼。
“不要猶豫,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說道。
不過老崔還是考慮了半天,才說道“應該不會吧,這都自家兄弟……”
“對了,就是這個道理。”我說道,“你們想想,這兩大集團的關係可不一般,‘盛世’的行賄款項全部是通過‘程宇’走出去的。它們甚至有可能是一個‘利益共同體’,照這樣來看的話,你們覺得‘程宇’集團落井下石的幾率有多大?”
三人仔細一琢磨,也覺得我的分析有道理。
“但如果不是去催賬,那他去乾什麼?”老崔不解地問道。
“對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秦祺道,“之前幾乎沒見著孟辰往‘盛世’跑過,而恰恰是這段時間才開始頻繁的進出‘盛世’,如果不是要賬的話,那肯定就存在著比要賬更重要的原因。”
“究竟是為了什麼呢?”瑞子也喃喃道,“這可是涉及到公司的機密了,怕是不那麼好摸。”
我點點頭,“咱們都在外圍,而且還都和對方照過麵了,確實不太好摸這個情況”
眾人正思索著,瑞子突然道“有了!有個人可以幫咱們。”
“誰啊?”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瑞子興奮地道“全道友不是也摻和其中嗎?他是乾什麼的?肯定是為了他們的大動作,在法律風險上給他們保駕護航。隻要和法律運用沾邊的,你彆忘了,錢光明可是個‘萬精油’,找他幫咱們摸摸底,也許能行。”
“錢光明是個什麼人?信不信得過?”老崔問道。
瑞子一臉得意地說“也是我們行內的律師,放心,他見著我和老吳就跟見著祖宗似的,絕對沒問題。”
我也讚同道“嗯,他應該能摸出點門道來。”
末了我又皺著眉說“瑞子,這邊的事兒還得靠你們。”
“怎麼呢?你不是回來了嗎?我這酒可還沒醒透咯。”瑞子瞥我一眼說道。
“我得趕緊回所裡一趟,也許就這兩天,還得和官婷再去一趟騰市,也是個棘手的事情。”我說道。
三人見我如是說,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這才把彩兒的事情給他們說了。
三人一聽,簡直了不得了,個個義憤填膺。
我又說道“花玲大師是依依的救命恩人,所以她孫女的事情我不能不管。這邊就靠哥兒幾個了,你們各自都小心點。”
瑞子點頭道“做人不能過了河就拆橋,這事兒你還必須得管好。那你就放心去騰市,這邊有我們呢。”
和眾人商議完畢,我又急匆匆直奔律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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