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等人,問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線索,誰知陰差陽錯的救了防空洞裡的人。
聽到槍聲以後,左隊長還以為是上邊看不過去了,又派人進來營救難民了。
總之能拿槍掃射暴徒的,總不會壞到哪去,加上這些人的打扮,也不像是在城裡熬了幾個月的樣子,左隊長哭著從鐵門後邊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才來啊!就差了一步!就晚了這麼一步!”
眾人看著這個茫然失措的男人,頭上還裹著一塊滲出血的布,嘴裡嘟嘟喃喃的走了出來。
為了打消心中的疑惑,眾人打著手電筒,走進防空洞打探一番。
原來外邊那群暴民一直用惡毒的言語,不斷恐嚇防空洞裡的難民。
那些年輕女子,為了不被受辱,一個個都懸梁自儘了。
年輕點的男人被嚇到精神崩潰,捂著腦袋,嘴裡重複說著求饒的話。
還有些更狠一點的,直接抓起生鏽的鐵皮吞了下去,硬是疼的滿地打滾,就算是這樣都不願落到那些暴徒手裡求饒。
防空洞裡的慘狀,真是可以把人看的心都被擰乾了。
左隊長看著滿地哀嚎的暴徒,被槍打傷了以後,又恢複成為過去那副老實模樣。
左隊長大怒,一直維護的善良跟正義,全都被這群家夥磨沒了。
他像瘋了一樣,抄起一根纏著鋒利鐵皮的鐵棍,就對著那些傷員又撲又戳。
“滿意了吧!把人都嚇死了,你們滿意了吧!”
“我叫你們耍狠!我叫你們不把彆人當人!”
尖銳鋸齒狀的鐵皮,滑過之處,皮肉外翻,傷口深可見骨。
暴徒們也知道嚇得求饒了,左隊長嘗到了鮮血的滋味,愈發狠毒起來,手裡沾滿血肉的自製大鐵皮棍子,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你們不是喜歡聽慘叫嗎?來,我讓你們叫個夠!叫啊!”
“還他媽幾百個是吧!讓你好受是吧!我現在看你爽不爽!”
鐵皮棍子就非要往這些畜生的傷口上戳。
看著地上這些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暴徒,左隊長還不滿意,轉身回到防空洞,搬來一箱調味料來。
開了包裝就往那些暴徒身上灑去:“來來來,你們要的物資!全給你們!”
眾人看著夕陽下,左隊長的身影不斷穿梭在暴徒中間,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大地。
又在地獄中度過了一天,漫長而孤寂的黑夜又要到來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洗禮,整座城市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這個捉迷藏的遊戲,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頭!
躲著的獵物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感覺再這樣下去,也跟死了沒啥區彆了。
尋找獵物的暴徒也是一樣,每天都要四處遊蕩,彆看著這些家夥好像很威風一樣,剛開始人多,隨處都能找到獵物,有人就有食物。
可是現在,這塊城市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找不到獵物,也就斷糧了,並且作為一個清道夫,劫掠的物資,當下就要吃完,不然就會被彆的同類搶走。
由於食物的極度短缺,獵物也進化了,這些躲在角落中的人,瞪著兩隻充血通紅的眼珠子,任何出現在麵前的人,隻要是落單的,都會衝出去搏命,被殺掉的暴徒,也會被喝血吃肉。
再也沒有明確的劃分了,現在剩下的人,全都是獵人,同時也全都是獵物。
大概八點多的樣子,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同時也是城裡的這些孤魂野鬼,最放鬆的時刻。
遠處突然亮起一片燈光,不會搞錯吧!真的是燈光!
什麼時候有的電!
這一片通明的燈光,照亮了半邊黑暗的城市。
存活下來的居民都哭了,熟悉的燈光,又讓他們記起自己,曾經是個講禮義廉恥的人了。
全城的人,都從藏身的地方往燈光處聚集,街道上都是舉著手電,步履蹣跚的人。
他們都從難以想象的藏身地裡爬了出來,一個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當燈光亮起的時候,這座城裡就已經沒有殺戮了,就連那些將要砍下的凶器,也停在了半空中。
電燈的光亮,就是殺戮遊戲的下課鈴。
工業園區裡,萬利站在高高的眺望塔上,所有的機器都開啟運作,大門外的消防栓,嘩嘩噴著自來水。
碩大的電子顯示屏,也在播放著園區內井然有序的日常生活片段。
淋浴房,大食堂,乾淨整潔的宿舍區。
聚滿在門口的難民們,望著闊彆已久的都市生活,淚水沿著臉頰流淌著。
萬利抓著擴音器大聲發表著宣言:“兄弟姐妹們!你們受苦啦!”
“肮臟的世界拋棄了我們!真神降臨人間!重新給咱帶來了光明,驅散黑暗!”
“這裡沒有高低貴賤!沒有欺淩與壓榨!沒有中年失業!沒有貸款,沒有看不起的病痛!”
“萬教真人普度眾生!你們還要繼續自相殘殺嗎?你們還想不想重新做回人來!”
圍牆上,教派信徒,長布裹身,在黃通的帶領下,異口同聲的喊道:“入我萬教!眾生平等!害我信徒!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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