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朦朧的光線逐漸亮起,耳邊傳來嘈雜的吵鬨聲。
萬利努力睜開眼,隻感到自己全身無力,話說乾掉李振山之後,他用那把尖銳的鋼管插進了自己的喉嚨,可能那具女性的身體,力氣還是不夠。
那鑽心的劇痛,把萬利折磨的夠嗆,愣是掙紮了半天,才熬過去,下次絕對不會用這麼野蠻的方法自儘了。
對現在的萬利來說,死不可怕,死亡的過程更可怕,而且重生的身體是隨機的,不能自己選,也就是說下一個身體不一定會比上一具好。
萬利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想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身邊有十幾雙眼睛看著自己,看樣子都是這具身體的親戚,完蛋了,這次又重生在一個病人身上。
萬利咳了兩聲,聽到是個老頭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還是當男人好,一身輕鬆,再也不會被大姨媽光臨了。
一個老女人激動的喊著:“爸爸醒了!爸爸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咱這一家子可有盼頭了。”
另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跟著說道“爸,您可不能死啊!現在是醫療條件好了,很多老人都活到一百多歲呢!你這才剛過八十大壽,以後可不能熬夜了。”
這時又有一個長相跟身材都非常粗獷的年輕女子,一開口聲音居然跟男人一樣:“呐,現在爸也醒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照顧爸爸,可彆再出什麼事了。”
就在萬利還在詫異這個人的身份時,老女人抱怨道:“三弟就是任性,誰的話都聽,三十歲的人了,非要變性當女人,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眼鏡男也附和道:“可不是嘛!大姐,你是不知道你二弟,這小子愣是娶了一座立交橋,天天攔在橋頭收過路費呢,前幾天被人給揍了一頓,這次爹病了他都來不了!”
“我早勸過他了,人家敢那麼乾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幫忙,你一個普通人還單槍匹馬,誰會屌你。”
萬利越聽越感到奇怪,那個小兒子做了變性手術,成了不男不女的家夥,而且看他走出病房時,還有好多個跟他一樣分不清男女的玩意兒,一起離開的。
“你二弟又是怎麼回事?跟一座立交橋結婚?這又是在玩什麼行為藝術嗎?”
眼鏡男說道:“爸爸,你還知道行為藝術呢,也不知道是哪個人設計的規矩,人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性彆,男女都不分,還也已是桌椅板凳,可以娶大橋,公路為妻,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錢了,不過你娶了公路,以後的性彆也是公路了。”
“二弟就是想貪這個便宜,也是為了賺錢嘛,爸爸,你是知道的現在在外邊賺錢是越來越難了,治安環境也不好,又不敢拋頭露麵。”
“咱現在一大家子都靠著你的退休金度日呢,您就當可憐可憐咱們做兒女的,千萬不要出問題啊!我們就是打破頭也找不到您這麼高工資了。”
“您看看,您的這些孫子還這麼小,這一大家子人的命,可都攥在您的手裡呐,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這一大家子可就都喝西北風了。”
“大姐,以後爸爸的身體,你可要好好管著呢,不能再這樣放任護工去打理了。”
老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我當然會費心!爸爸的事,一直都是我在操心的,我已經給爸爸定下了十條保命規矩,我每天都會守在老爸身邊。”
“爸爸,你也要配合我,雖說你是退休領導,大醫院看病不用花錢,可是免費的東西就是不好,你想呐,人家又沒在你這得好處,為什麼會幫你著想呢!”
“身體是你自己的,千萬彆跟自己過不去,多活一個月,就賺一個月,爸,我這十條規矩就是,以後你都不準再抽煙喝酒了,然後我給你找了一個老醫生,開了草藥方子,你可得按時吃。”
“再就是晚上可不能熬夜了,九點必須入睡,中午也要午休,還有以後就不要吃飯了,對胃的損耗太大,我讓醫生給你打營養液。”
老女人劈裡啪啦的說著她製定的規矩,萬利聽的渾身發抖,沒想到當老人比當女人還要難受。
尤其是要死不死的這種狀態,幾乎沒有自己做主的能力,誰說兒女滿堂就一定幸福的,這些子女要不是看著父親工資高,福利好,可以賺到很多好處,怕是早都不認這個爹了。
被彆人掌控了生活權,萬利突然就不想活了,哪怕跟上次一樣,用尖鋼管自殺都可以。
以後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要被人監視,完全沒有自由,萬利本就有煙癮,現在突然的斷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
老女人說完了她的規定以後,扭臉就跟眼鏡男商量:“大弟,我說你也說那些方便話了,現在老爹的起居健康都要我來管,以後分錢,我也不多要,分我三成,也就是一萬二,剩下的你們幾兄弟平分,畢竟老爹占了我的時間,我還要保證他老人家長命百歲。”
眼鏡男滿臉不服:“大姐,你要這麼說,那我也可以管老爹,那我拿三成工資唄,這裡的醫療條件又好,又不用做事,還包吃住,連陪護親人的吃住都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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