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那個女人叫過來。”
溫庭中吩咐著司機。
不到一分鐘時間,車門拉開,隨著一道香風飄過,範怡情一臉茫然的坐在了溫庭中旁邊。
她從帝都那探聽到蘇妙涵受了點傷,今天是特意過來查探虛實的,隻是大門有保安守著她進不去,隻能在這附近蹲點,看看能不能等到蘇妙涵出來。
沒想到還沒等到蘇妙涵,卻先被這輛勞斯萊斯的車主叫過來了。
能開得起這種車子的非富即貴,範怡情很好奇,對方叫自己過來的意圖。
“這位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你是範怡情?”
“你認識我?”
溫庭中沉默了片刻,“我是溫瑾陽的父親。”
範怡情大吃了一驚,態度都變得恭敬了起來,“原來是溫先生當麵,您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貫耳了。”
溫庭中不置可否,“瑾陽與你的約定我略知一二,現在他已經進去了,之前的約定就此作罷吧。”
範怡情麵色一白,她可舍不得溫瑾陽答應給她的一個億。
現在跟著兒子雖然也衣食無憂,但其實蘇晨手裡並沒有多少現錢,他又是個月光族,每個月到手的租金,基本上都被他揮霍一空了。
範怡情能從他手裡拿到的零用錢並不多,一個月也就十來萬,這點錢對於她這種大手大腳慣了的富太太來說,杯水車薪。
因此她迫不及待的想拿到溫瑾陽手裡的一個億。
而且也想通過這個機會從蘇妙涵手裡敲詐一筆,帶著兒子遠走國外,逍遙自在。
“溫先生,正因為溫少爺進去了,我們才更應該繼續啊。”
範怡情急忙勸解道“難道您就不想給溫少爺報仇嗎?”
溫庭中皺起了眉頭。
範怡情趁熱打鐵,“我已經有了妥善的計劃,能將蘇妙涵騙出去。”
“溫先生,您對付不了溫清然,難道還對付不了蘇妙涵和沈浪嗎,他們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們,以後還有誰拿你當回事啊。”
溫庭中目光冷冷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有什麼計劃?”
範怡情忙把自己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
溫庭中沉思了許久,似乎在構想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又是許久後,他淡淡說道“這是你的事,不要牽扯到我頭上來。”
頓了頓,他繼續道“但看你還算識趣的份上,之前瑾陽答應給你的一個億,我可以加到兩個億,而且可以提前預付五千萬作為啟動資金。”
“你要記住,要把計劃打磨到圓滿無缺再行動,不要怕花錢。”
“一旦事情敗露,絕不允許透露我半個字,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車吧。”
範怡情狂喜,沒想到溫庭中不僅同意了,還給自己加了一個億,更是預付五千萬。
“請溫先生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做好。”
從車裡下來,看著勞斯萊斯逐漸遠去,範怡情往莊園這邊看了一眼,想了想,便直接離開了。
現在既然有了五千萬的啟動資金,她想把計劃再完善一下,爭取一擊奏效,免得出什麼差錯。
……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過去。
十二月中旬,沈浪結束了東京音樂會,回到了滬上。
接下來,隻剩下兩場帝都音樂會,時間會定在蘇妙涵生完孩子後舉行。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沈浪推掉了所有工作,準備全程陪在蘇妙涵身邊,陪著她生完孩子。
這天,夫妻倆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一通電話打到了蘇妙涵手機上。
看到是蘇晨的來電,蘇妙涵接通問道“什麼事?”
“姐,蘇林鶴死了。”
蘇妙涵怔了好一會兒,喉頭哽塞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
蘇林鶴住進蘇晨家裡不久,蘇晨就告知了她,對此,蘇妙涵也沒什麼意見。哪怕她對蘇林鶴有怨氣,但他都那把年紀了,身上又有病痛在,蘇妙涵還不至於跟一個老人錙銖必較。
“就剛才,我回家後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沒氣了,現在帽子叔叔和法醫都來了。”
蘇晨語氣有些六神無主。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蘇妙涵就準備換衣服,卻被沈浪給按住了,“你現在還能走得動路?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去看看情況。”
蘇妙涵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沈浪,你多注意一下範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