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回來了,正好我們也剛要吃飯。”
花嬌站起身,給柳鳳芝拿了一套碗筷。
花顏和花景星誰都沒吱聲。
花顏給花容喂飯,花景星給幾個孩子夾菜。
柳鳳芝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什麼也沒說。
“媽,今天的菜都是褚秀阿姨送過來的。挺好吃的,你多吃點。”
花嬌懂事地給柳鳳芝夾菜。
“什麼,褚秀給送的菜。
你為什麼不自己做,要她送的菜乾什麼?”
柳鳳芝一聽到褚秀,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話的語氣要多壞就有多壞。
花嬌不明所以,她媽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可能是看九兒回來,給九兒特意做的吧。”
花嬌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給我整點鹹菜,以後她送的東西不允許要。”
柳鳳芝疾言厲色地對花嬌說。
“柳女士,你不願吃,沒人強迫你,但你不能攔著彆人吃。
我姐是個孩子,不僅要上學,要帶果兒,還要回家做飯。
她不是你雇的傭人,你不心疼她,有人心疼她。”
花顏陰陽怪氣地說著。
“我跟你說話了嗎?你插什麼嘴?”
柳鳳芝剛剛的安靜都裝的,此時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
“我插嘴怎麼了?你說的不對,我就可以發表意見。”
花顏一點沒怵。
“你要是心疼她,就彆整天瞎跑,幫著她多乾點,就什麼都有了。”
柳鳳芝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
“我當然心疼她了,這些本來不應該她乾的活,現在卻都落在她的肩上。”
花顏就看不慣柳鳳芝的這副嘴臉。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好像這些就應該花嬌做。
“不應該她乾,應該誰乾?”
柳鳳芝放下筷子,盯著花顏,如果花顏不給一個說法,她誓不罷休的感覺。
“當然是你乾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家庭主婦,從來不做飯,不做家務,什麼都是孩子做。
你哪裡來的底氣,對彆人頤指氣使。”
花顏是一點也不想慣著柳鳳芝。
“我不是家庭主婦,我是赤腳醫生。”
柳鳳芝就討厭誰說她是家庭主婦,她現在感覺,自己跟彆的農村婦女是不一樣的,因為她有自己的事業。
“你是赤腳醫生,那我姐還是學生呢,憑什麼她能乾活,你不能乾活。
村裡的醫療點真有那麼忙,讓你忙的,家裡的什麼事都顧不上。
我們村裡的人天天生病,離開你就活不了了?
對了,你不是還有兩個手下呢嘛!”
花顏最看不上柳鳳芝那自以為是的模樣。
“他們不行,我不相信他們。”
柳鳳芝說的理直氣壯。
“你不相信他們,還讓他們在那裡乾什麼,白吃飯?”
花顏都無語了,讓人留在那裡,又不相信人家。
確實是相信不了,上午,花顏還幫著給救治了一個呢。
就是花景玉沒給做試敏,給人紮針,紮出毛病了的那個趙進。
“他們也沒什麼事,現在跟著我學習,以後就能行了。”
柳鳳芝說的自己都不信。
當時她去學習的時候,也沒學習太長時間就會了。可是這姐弟倆,現在還什麼都拿不起來。
現在她手把手教給花景玉和花景賢,可是這兩人也不知道是笨,還是不上心,就是拿不起來。
“你自己願意幫著彆人,願意挨累,我們管不著。
可你不能把多餘的負擔,轉嫁給我們。
你要是覺得自己不差錢,你願意白養著他們,就白養。
可是家裡你不能全讓我姐乾活,她還是一個小孩子。”
花顏一點都不想給柳鳳芝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