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斯連續使用“劍刃氣浪”,通過這個劍士職業為數不多的遠程攻擊手段朝埃米羅發起猛攻,每一道劍氣都如同真正的劍刃攻擊一般十分沉重,埃米羅沒有辦法將其擊破就隻能硬扛下來,他跟伯斯的距離很快就被拉開了。
而斯塔莉的攻擊雖然也很致命,但似乎伯斯很了解如何跟使用大劍的對手戰鬥,因此也就沒有讓伯斯有太多的壓力,斯塔莉幾乎都是被一招擊退,然後在原地緩一下之後再次攻擊。
即便有希斯蒂婭遠程火力支援的情況下,伯斯也能夠做到一邊壓製埃米羅的同時,一邊跟斯塔莉打回合製。
伯斯抓住三人同時出現的攻擊間隙,他當即調轉矛頭指向一旁的蕭璿,因為從始至終他的目的都很明確,擊殺蕭璿這個最大的潛在威脅永遠都是他的優先選項。
行動起來的同時伯斯吹了一聲口哨,緊接著就有什麼東西快速行動起來的聲音傳出,而這個聲音的來源正是眾人的腳下,隨著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響起,一匹接著一匹的魔狼如潮水般從這個大廳的側門那邊湧了進來,等到這時就算其他人在想要去支援蕭璿的話,也來不及了,因為根本騰不出手來。
被剛才那一腳踹得感覺整個胃都倒轉了過來一樣,蕭璿不知道這已經是自己今天吃的第幾顆療傷丹藥的,還不等蕭璿運轉靈氣調動內力來激發藥力恢複傷勢,殺氣騰騰的伯斯就逼近到了自己的麵前。
原本蕭璿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拿命賭上一把的準備,一襲白衣的身影出現在蕭璿的麵前,失蹤好一會兒不知道乾什麼去了的修回來了!
他顯然已經是做好了迎接伯斯的準備,隻見他打開折扇,一邊清閒地扇著,一邊怡然自得地站在蕭璿身前,根本沒有任何想要防禦或是攻擊的打算,就像是他麵前的人並非是一個罪孽深重的盜賊,而是多日不見的好友一般。
再回想起卡佩拉說過,跟艾倫同行的那個道士鬼點子多得很,眼睛一刻都不能夠從他身上移開,否則保不齊他就在算計著什麼陰謀詭計。
顯然伯斯並非有勇無謀,他沒有殺紅眼,即便自己在境界和實力上有著絕對的優勢,不過他依舊十分警慎,修露出這麼大的破綻站在自己的麵前,這不是明擺著有詐是什麼?而且既然修能夠跟艾倫為伍,想必他也絕非是什麼省油的燈。
於是伯斯便停下了腳步,沒有再繼續往前衝。
“沒事吧?看來咱來得不算晚。”
修讓蕭璿先抓緊恢複一下傷勢,這裡先由自己來頂著,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頂得住,不過現在貌似除了自己之外,就沒有人能夠保護蕭璿了,畢竟其他人都還有應付被伯斯召喚出來的魔狼。
希斯蒂婭他們三人跟蜂蛹進大廳裡麵來的魔狼打成了一片,可以說光是自己手裡麵的活就已經夠了,想要去關心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那個閒心。
其中有一匹魔狼在其他三人那裡都沒有得手,於是它便講目光鎖定在了看上去最沒有威脅的蕭璿身上,不過此時的蕭璿有修護著,所以就隻能夠把主意打到修身上去。
魔狼齜牙咧嘴地朝著修疾馳過來,它繃緊身體後肢一蹬,隔著老遠就飛撲過來,想要將修按在地上,然後將它撕成碎片慢慢享用,順便飽餐一頓。
不過都說d級及以下的魔物都比較好對付,因為這個級彆的魔物等級很低,也不存在靈智這種東西,就算有也隻是家畜的那個水平,隻有極少情況下會出現特殊的個例。
而這匹d級的魔狼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它的確能夠感受到修很弱小,是很好拿捏的軟柿子類型,的確,如果光從外表上看的話,修確實是屬於那種瘦弱的書生形象,一看就知道戰鬥並非他的長項,但如果以貌取人的話,那是會吃大虧的喲~
天師府裡麵的確是一群擅長算命卜卦的道士,可誰過了道士就隻會算命呢?真以為天師府隻靠著“天下第一演算”這個名頭就能夠在聖夏那個群雄逐鹿的地方,萬年來屹立不倒吧?
修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魔狼一眼,一是往後撤一步,飛撲而來的魔狼就從他的麵前掠過,但並不隻是撲空那麼簡單,在後撤一步的同時修抬起手中的折扇一揮,隨後撲空的魔狼就跟全身灌了鉛一般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就沒有任何反應,唯有那開始向四周擴散的血液能夠證明魔狼已然沒有生命氣息。
魔狼倒地不起,死得不能再死,能夠看見修手中折扇的沿邊上沾有鮮血,想必是在他後撤閃避魔狼攻擊的攻擊,順勢使用這把折扇抹了魔狼的脖子。
將折扇上的血跡甩掉,修仔細看了一眼扇麵,在確保魔狼的血沒有把折扇上的那一幅山水畫給弄臟之後,他這才放了心。
又重新將折扇置於胸前,修依舊剛才那一副氣定神閒、溫文爾雅的儒雅氣質,對伯斯說道:“這應該是咱們第一次麵對麵說話吧?你應該還沒有見識過咱的能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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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也不打緊,因為你馬上就能夠見著了……”
說罷,修手持折扇,施展身法招數就朝伯斯發起了進攻。
說實話,這還是希斯蒂婭第一次看見修認真戰鬥的模樣,畢竟一個平時吊兒郎當,隻會耍嘴皮子功夫的人,突然有一天主動跟一個練家子打了起來,這種反差那是直接將希斯蒂婭的期待值給拉滿了!如果不是要應付這些魔狼的話,希斯蒂婭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身法歸於武技的一類,不同的身法之間側重點也有所不同,就像有的身法偏向於敏捷以及靈活程度,而有的身法就擅長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天師府的【逐星趕月步】就是屬於前者,將地麵視作浩瀚無垠的夜空,將夜空中不計其數的星圖與步法相結合,從而通過用移動的軌跡於某個星圖相對應,以此來實現難以預測的行動。
想要學習這招身法很簡單,如何練習步法是其次,最主要是得精通天文星象,隻要掌握這方麵,那麼就能夠練成,而想要破解也很簡單,同樣精通天文星象即可,通過對方每一次落腳點來判斷對方走的是哪一個星圖,以此來提前進行攔截。
不過,很顯然伯斯對天文這方麵並不精通,甚至他的了解程度僅停留於知道有十二個最出名的星座的地步,但東方國家的在天文星象上的研究和理解又跟西方國家不同,所以如果伯斯想要破解修的身法,得到先去學習聖夏的傳統天文知識才行。
在身法的加持下,修憑借著捉摸不透的行動軌跡成功地在伯斯手中躲避著接二連三的攻擊,或者說是伯斯根本就預判不到修的走位,這就讓他在經驗上的優勢瞬間蕩然無存,畢竟如果連對方的想法都不清楚,那麼就很難將戰局的節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修也就隻是憑借著身法在跟伯斯迂回了,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是擺在明麵上的,伯斯可以失誤無數次,可修一次都不能夠失誤,因此他才會遲遲不肯進攻,就現在這種情況而言,除非是有必殺的把握,否則修是絕對不可能會選擇動手的。
這也算是一種拖延時間的辦法,至於拖延什麼時間,就是在給希斯蒂婭他們爭取儘可能多的時間,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去把那些魔狼全部解決掉,然後再次集眾人之中對抗伯斯,這是唯一的贏麵,單打獨鬥誰都不是伯斯的對手。
可伯斯也不是傻子,雖然第一次交手可能會讓他多少產生一點興趣,可要是他回過神來,察覺到修的意圖,那麼伯斯肯定就會不再跟修浪費哪怕多一秒的時間,如果這個時候伯斯執意要對蕭璿動手的話,修肯定是擋不住他的。
觀察著修腳下古怪的步伐,伯斯甚至感覺這就不像是正常人類能夠走出來的,可說奇怪吧,修每一次都能夠險之又險地躲開自己刁鑽的攻擊,好用的確是好用,就是給人一種在跳大神的感覺……
不了解這招身法的人會這樣感覺是很正常的,但隻要是有所耳聞的人,就知道這【逐星趕月步】並沒有那麼簡單,最起碼在蕭璿看來,修所施展出來的【逐星趕月步】就跟她印象之中的有彆。
能夠明顯看出伯斯眼中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對此修便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明明說了要讓你見識一下咱的本事,可到目前為止咱一直都在逃跑,難道你真以為咱隻是在沒有目的地瞎晃悠嗎?”
原本伯斯還想說一句不然,但是當他看見修嘴角那一抹笑意之後,他瞬間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雖然不知道修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可是伯斯能夠肯定,自己一定是中了他的計!
“現在才反應過來,想跑?太遲了!”
伯斯正欲跟修拉開距離的時候,隻見修的雙手快速結起一個個印訣,隨著他一聲暴喝,地麵上瞬間浮現好幾個帶有古文的印記,這些印記之間彼此相連竟形成了一座陣法!而此時的伯斯正好處於陣眼之處。
不等伯斯反應,一根根由靈氣所構成的鎖鏈就從陣法的所有印記之中飛射而出,纏繞在伯斯身上將他牢牢禁錮在陣法之內。
見此,修這才停下了腳步,連忙將攥在手中的一張符紙拋出,精準貼在伯斯的身上,隨後他單手掐訣,以維持陣法的運轉,臉上露出艱難的笑容,額頭上已時遍布一層細密的汗珠,看著被困在陣法內,幾經嘗試掙脫卻無果的伯斯,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揚,就好似在說“終於上當了”一樣。
直到這時,蕭璿才注意到修剛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簡單來說的確是步法,但準確來說是他的落腳點。
在此之前修所施展出來的【逐星趕月步】不過隻是一部分,就像在吊橋那邊的時候一樣,修隻是憑借著修煉身法後,速度上的提升進行救人,畢竟當時的場地空間有限,沒法畫出完整星圖出來。
不過這裡的空間很充足,因此修才能將身法充分施展出來。
修的行動看上去雜亂無章,可細看之下卻循規蹈矩、井然有序!他的落腳便是關鍵,但並非是每一次的落腳,移動的過程中就隻有那麼幾步是暗藏玄機的,而那幾步的主要目的便是設置構成陣法核心印記!其他的腳步都是為了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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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陣法套進身法之中,把【逐星趕月步】當做煙霧彈,以此進行迷惑,在對手難以察覺的情況下悄然布陣,這才是修真正的用意!
陣法將伯斯死死困在原地,任憑伯斯如何使勁都沒有辦法掙脫,拿出靈氣鎖鏈就像是焊死在他身體一樣,可就憑這樣一個小小的陣法真就能夠控製得了伯斯這個a級的冒險者嗎?
本來是不行的,不過修在陣法啟動的同時動了一點手腳~
還記得他扔出去的那張符紙嗎?那可是修之前花了一番功夫精心為伯斯準備的見麵禮,就跟之前修用來放到跟傑克在小巷裡麵密謀的那幾個人時,所用的【電擊符】一樣,修貼在伯斯身上的那張符籙上麵隻有簡單的一個字,“封”。
修就是用這樣小小的一張符籙將伯斯全身的靈能給封印了起來!
要問為什麼效果這麼強?這還因為修用編寫符籙時參考了鎮靈石的能量波動,通過腐爛文字上特定的筆畫結構,讓激發出來靈氣能夠達到跟鎮靈石相類似得能量波動頻率,以此來實現封印的這個效果!
可這東西終究不是鎮靈石,隻是修憑借他自己的聰明才智弄出來的仿品,既然鎮靈石有著能夠壓製甚至無效化任何形式的靈能的效果,那麼修自己所布置的陣法同樣會受到影響。
所以看上去伯斯的確被困住了,可這樣的狀態並不能維持太久的時間,彆看現在伯斯掙脫不了,但再過十幾息的時間,陣法就會自動瓦解掉,一方麵是受到了“封”字符籙的影響,另一方麵這是因為這是修第一次通過以身法為主在不停移動的情況下進行布陣,不完美、有瑕疵、有紕漏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
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修不僅精通天師府的風水命理之術,同時他還相當擅長布陣,用魔法師這個職業的體係來說,修他就是一個陣法師,除此之外修對撰寫符籙這方麵也是在行的。
“一個既會布陣,又會畫符的算命道士嗎?很好,我承認你的本事的確超出了我的想象……”被困在陣中的伯斯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感,他不怒反笑:“誰有告訴你,我是單打獨鬥了?”
說著,伯斯露出了他戴在手上的那個指虎,隨著指虎上雕刻的魔法咒文散發出幽幽的光亮,在場的所有魔狼都好像是被觸動了某根神經一樣,它們紛紛停下了對希斯蒂婭三人的進攻,腦袋齊刷刷地朝修所在的方向扭了過去。
而修隻是苦苦地一笑:“彆價啊……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咱會害羞的……”
伯斯沒有說話,但魔狼們就像是能夠讀懂他的想法一樣,全部朝修的位置奔襲而去,想必是伯斯通過【奴役之拳】給所有被烙下了奴隸印記的魔狼下達了命令,讓它們先去把修給弄死,讓自己脫困。
但真就以為修隻有這一手準備嗎?
以修自己為中心,他的腳下浮現出了一個全新的法陣!通過眾多魔狼被阻擋在陣法外麵,不難看出這是一個防禦結界,為的就是以防自己需要維持封印法陣時抽不開身的情況。
明明自己說著隻會一點皮毛,可是修剛才在布置封印法陣的時候,還有餘力同時布置一個防禦陣法,這又怎麼能夠不算做是一種凡爾賽呢?
防禦結界雖然將魔狼阻擋在了外麵,但是架不住魔狼的數量眾多,都說修是在布置封印法陣的同時,又在相當緊急的違抗順帶布下的防禦法陣,因此就質量而言,這個防禦法陣也隻是能夠勉強執行它應當履行的義務而已。
十幾匹魔狼這個抓一下這裡,那個撕咬一下那裡,嚷本就不堪重負的防禦法陣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皸裂,很快這個結界就會被徹底破壞,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壞消息……
禁錮住伯斯的封印法陣也達到了極限,囚禁著他的那些靈氣鎖鏈,其光芒正在快速的暗淡,對伯斯的束縛力也逐漸減少,原本根本動不了的伯斯,在自身魔力被壓製的情況下,能夠憑借自身肉體力量將其中幾條鎖鏈給扯斷。
現在再讓希斯蒂婭他們去圍攻伯斯,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了……
想了又想,深思熟慮之後,想要打敗伯斯還是得讓他回到獨自一人戰鬥的情況,想要把局麵變成那樣,唯有把這些魔狼全部一網打儘。
“原本是留著準備當做最後的後手……可眼下隻能夠一試了!”
修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大聲朝其餘幾人喊道:“都做好掩護!”
還不及多說其他的話,防禦結界即將被破,修隻好停止對封印法陣的控製,然後雙手又開始結起印訣來,隨後整個大廳裡麵開始有數個法陣陸續出現,雖然光憑法陣的樣式和上麵的字符看不出這是什麼法陣,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但紅色往往是代表著危險和警告。
希斯蒂婭幾人立即做好了防禦準備,同時在魔狼將防禦結界徹底破壞的瞬間,那些紅色的法陣光亮大放,刺目的閃光和威力不小的爆炸從那一個個法陣之中出現,一場小規模的連環爆炸便如同煙火一般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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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那些毫無準備的魔狼,有的是被法陣的爆炸波及,被爆炸的衝擊波及,撞在牆上發出悶響,被炸傷的身體、炸斷了腿腳,有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就站在法陣中,瞬間被爆炸的火光吞沒,死無全屍。
接著是腳下的地麵,被一個接著一個的法陣炸出窟窿出來,一個兩個還沒什麼,可是地上的窟窿多了,再加上持續爆炸的影響,導致整個地麵的結構開始崩塌。
“你這個瘋子!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看著開始土崩瓦解的地麵,伯斯眼中儘是憤恨之色,他那樣子恨不得立馬就衝過去把修給撕碎一般,可即便是他,在眼下這種情況中也將想法付諸於實踐,先不說正在崩潰的地麵導致伯斯很難正常行動,而且接連不斷的爆炸也阻擋了他接近修。
而反觀修,他卻依舊露出那風輕雲淡的儒雅笑容。
“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拉進一起陪葬嘍!想要殺了咱的話,前提是待會兒可彆被活埋了……”
在伯斯那吃人一般的眼神注視下,地麵終於到達了極限,完全崩潰,站在這個平麵上的所有東西都跟著地麵一起塌陷掉落進地下的那深坑之中,飛揚的塵土從這個建築的門窗瘋狂灌出外界,從外麵看的話,此時盜賊營地的大本營就像是一個正在排氣的高壓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