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見狀,連忙又說道:“喬幫主,這位是咱們幫裡新加入不久的光仔徐舉一此刻的化名),他說有件急事,想跟您當麵說一下。”
喬慶豐這才不情不願地把視線從牌桌上移開,往左瞟了徐舉一一眼。
隻見徐舉一穿著一身不起眼的毛衣,低著頭,雙手放在身前,一副局促不安、甚至有些怯懦的樣子。
喬慶豐頓時更不耐煩了,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也帶著明顯的不悅:
“沒看見我正忙著打牌嗎?有什麼事不能等會兒再說?沒眼力見的東西!”
徐舉一適時地表現出被嗬斥後的緊張,肩膀微微一縮,小聲應了一個“哦”字,低著頭,仿佛真的不敢再打擾。
就在喬慶豐準備重新投入“戰鬥”時,肖劍抓住機會,語氣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焦急,對著徐舉一“喝斥”道:
“光仔,你怎麼回事?這麼緊要的事,還不趕緊跟喬幫主說清楚?”
“緊要的事?”喬慶豐果然被勾起了一點興趣,但還是沒太在意。
肖劍看喬慶豐注意力過來了,趕緊補充了一句,聲音不高,卻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
“喬幫主,這事兒……是關於麗麗的。”
“麗麗?!”
這兩個字像是觸動了喬慶豐的某根神經,他臉上的不耐煩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緊張和急切,猛地抬頭看向徐舉一,追問起來:
“麗麗怎麼了?她出什麼事了?!”
徐舉一依舊低著頭,但眼角的餘光已經捕捉到了喬慶豐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中冷笑一聲——機會來了。
徐舉一縮著脖子,手指絞著衣角,聲量剛好保證每個字都能讓在座的每個人聽清楚:
“剛……剛才我瞅見...寇爺扶著喝得直打晃的麗...麗小姐,進了酒店開……開房間了..."
話音剛落,喬慶豐“噌”地從軟皮座椅上彈起來,腰間的鱷魚皮帶扣撞在麻將桌沿上,發出"哐當"一聲脆響。
陶大勇叼著的雪茄差點掉在褲襠上,他忙用兩根手指夾住,嘴角勾起幸災樂禍的笑:
“老喬,這是...你家三兒讓人給撬了?”
陶大勇故意把“撬”字咬得重重的,眼角的褶子裡全是看好戲的光芒。
喬慶豐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耳邊嗡嗡作響。寇老西那副色魔的模樣在他腦子裡打轉——那老東西是出了名的葷素不忌,可怎麼敢動他喬慶豐的女兒?
喬麗麗才十七歲,笑起來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一股腥甜湧上喉嚨,喬慶豐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捏得發白,眼裡的紅血絲像蛛網似的蔓延開來:
“說!哪個酒店?”
“老喬,犯不上動這麼大火。”
白誌標慢悠悠地轉著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語氣裡帶著假惺惺的勸解:
“女人嘛,跟衣服似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彆傷了兄弟情分。”
“情分?”
喬慶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爆發出震耳的咆哮,唾沫星子在燈光下四散飛濺。
“豬嬲滴!那是老子的親閨女!才十七歲!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老子現在就去掀你家丫頭的被窩試試?”
喬慶豐指著白誌標的鼻子,吼得嗓子都劈了,脖頸上的青筋像蚯蚓似的鼓起來。
剛罵完白誌標,他又猛地轉向徐舉一,眼睛瞪得像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