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連城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場麵沒見過?可從未有人像鐘豔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掩飾對他的親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隻把他放在眼裡。
這種被全然珍視的感覺,像溫水浸過心臟,讓孫連城的占有欲徹底被填滿,也讓“娶她回家”的念頭,在心底紮得更深、更牢。
孫連城抬手輕輕拍了拍鐘豔挽著他胳膊的手,聲音不自覺地放柔:“好,進去吧。”
電影開場後,黑暗的放映廳裡,隻有屏幕的光在流轉。鐘豔會偶爾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句“這個角色好傻”,或者把爆米花遞到他嘴邊;
孫連城則會幫她把滑落的披肩重新搭好,偶爾替她擋住前排晃動的腦袋。
這一個半小時,沒有工作上的煩擾,沒有旁人的算計,隻有身邊人的溫度和輕聲細語。
孫連城靠在椅背上,聞著空氣中淡淡的爆米花香氣和鐘豔身上的味道,隻覺得渾身都鬆快下來,他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這樣輕鬆、愉悅地看完一場電影了。
散場時,鐘豔依舊挽著他的胳膊,腳步輕快地往外走。孫連城看著身邊笑靨如花的姑娘,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樣的日子,他想天天都有。
本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孫連城還想著給孫毅打個電話,告知孫毅,陳嵐蘇醒的消息,並交待孫毅去醫院照顧陳嵐。
可是,自從看到鐘豔後,早把家的那一茬全忘得一乾二淨了。
孫連城擁著鐘豔的細腰,早被勾了魂的似的來到酒店,開好房間,接到前台遞來房卡時,他指尖都帶著顫;
剛把房門“哢嗒”鎖上,轉身就攥住鐘豔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間,呼吸都變得滾燙。鐘豔的手勾著他的脖子,身子軟得像水,兩人的衣服在拉扯中散落一地,襯衫紐扣崩在地毯上,發出輕響也沒人在意。
孫連城喘著氣,一把抱起鐘豔,腳步踉蹌地就往床邊走,眼裡滿是按捺不住的欲火。
“彆急嘛……”鐘豔突然在他耳邊輕笑,指尖輕輕刮過他的後背,聲音媚得能滴出水。
“剛才走了一路,出了身汗,我要你幫我洗白白,洗得乾乾淨淨的,再……一下一下的疼我……”
鐘豔還故意往他懷裡縮了縮,眼尾飛過來一個媚眼,那點未儘的話,全藏在勾人的笑意裡。
一想到兩人鴛鴦戲水你儂我儂,孫連城的骨頭都快酥了,哪還能拒絕?他咽了口唾沫,色迷迷地呢喃:
“來來來,我的寶貝兒,我給你好好擦,洗得香噴噴的。”
就在這時,“鈴鈴鈴——”手機鈴聲突然炸響,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孫連城皺了皺眉,看了眼牆上的鐘,晚上十一點多了。
這個點打電話來,除了剛醒的陳嵐還能有誰?他瞥了眼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眼裡滿是厭惡,手指都沒動一下。
現在正是火燒眉毛的緊要關頭,哪能讓陳嵐的電話毀了氣氛?他心裡早打好了算盤:明天陳嵐要是問起,就說昨晚喝多了,醉得人事不省,保管能糊弄過去。
他沒管那鍥而不舍的鈴聲,三下五除二扒光兩人剩下的衣服,抱著鐘豔就進了衛生間。很快,嘩嘩的水聲、鐘豔細碎的嬉笑聲,還有壓抑不住的嬌喘,混在一起,把電話鈴聲蓋下去大半。
可那電話像是跟他杠上了,響完一輪,歇了幾秒,又“鈴鈴鈴”地炸了起來,大有不接通就絕不罷休的架勢,吵得人頭皮發麻。
“煩死了!”鐘豔原本軟著身子依偎孫連城懷裡,被這鈴聲吵得瞬間沒了興致,她推開孫連城的手,眉頭擰了起來,語氣裡滿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