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大聰明”心存顧忌,徐舉一玩心頓起。
更重要的是,得把這兩人的注意力牢牢鎖在自己身上,給樹後收拾黑手的張倩爭取更多時間。
張倩的身手雖利落,但畢竟敵人在暗處,多一秒準備,就多一分勝算。
“二位是不是覺得胸口發悶,喉嚨裡還隱隱發緊?”
徐舉一放緩了語調,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篤定,目光掃過兩人微變的臉色。
“這藥力啊,就快發作了。我可是提前提醒過你們,彆到時候說我沒給機會。”
徐舉一研究過心理學,先是思維引導,再做心理暗示,深知對付這種仗著蠻力的對手,先打亂他們的思維節奏最有效。
話音落下時,他還故意抬手理了理袖口,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像極了獵人看著陷阱裡即將掙紮的野獸。
兩個外國人果然被他的話攪亂了心神,黑種人眉頭擰成一團,白種人則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掩飾不住的恐懼。
但他們畢竟是經過訓練的狠角色,很快就壓下了不安。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藥力沒發作,先把眼前這看似單薄的黃種人拿下。
念頭剛落,兩人眼中的猶豫瞬間被凶光取代。“唰”的一聲,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同時從腰間抽出,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他們腳步一前一後,呈夾擊之勢,身體微微前傾,顯然是準備發動突襲。
徐舉一怎麼可能給他們先手的機會?就在兩人匕首出鞘的刹那,他手腕猛地一沉,指縫間早已備好的四根冰魄銀針驟然發力,如四道流星般疾射而出。
銀針細如牛毛,速度快得幾乎看不見軌跡,隻聽“噗噗”兩聲輕響,四根銀針精準無誤地紮進了兩人的右膝關節,針尖沒入皮肉,不留痕跡。
做完這一切,徐舉一才緩緩向前推了推手,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慢住,最好彆亂動。你們現在一動,藥力就會竄遍全身,到時候膝蓋會像被萬千根針同時紮著,疼得你們忍不住跪下來的哦。”
“嗤……”
黑種人率先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顯然不信這番說辭。他梗著脖子,故意邁開右腳,重重地踏在地麵上,眼神裡滿是挑釁,仿佛在說:
“我動了,你能奈我何?”
可腳剛落地的瞬間,一股尖銳的酸麻感突然從右膝蔓延開來,像電流般竄遍整條右腿。他隻覺得右腿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踉蹌”一下,他身體猛地向右傾斜,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他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死死撐住地麵,才勉強穩住身形,但半邊身子已經不受控製地跪了下去,膝蓋磕在水泥地上,卻沒有痛感。
白種人見狀,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扶戰友。
可他的手剛伸出去,就驚覺自己的右腳也突然沒了力氣,膝蓋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撲去,重重地撞在黑種人身上。
兩人相互借力,卻還是沒能穩住重心,最終雙雙半膝跪在了地上,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刻,驚濤駭浪般的恐懼瞬間湧遍了兩人的全身。
他們低頭看著自己失去知覺的右腿,又抬頭看向徐舉一,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