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火器噴射的火光和乾草燃燒升騰的火焰,以及巨響,讓戰馬畏懼不前。
可後方的戰馬可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依舊不停的在擠壓著。
而中間空出的、沒有火器攻擊、沒有火光的通道就成了奔騰戰馬們的首選之地。
奔騰的戰馬順著斜坡湧入通道中,宛如攔住滔天洪水的水壩打開了泄洪口,一瀉千裡。
是的,堵不如疏。
即便是他們火器再多,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十餘萬匹戰馬全部弄死,既然如此,那就讓開一條通道,將衝鋒的戰馬逼入通道,暫時放一條生路。
等大戰結束之後再去捕捉。
“老曹,兩側封閉的路有戰馬和建奴聯軍進入!”
望樓上,拿著千裡鏡觀察著戰場動向的魏陽輕聲說了一句
曹文詔聞聲後,連頭都沒有轉一下,默默的盤算了一下,冷冷道:“傳令兩翼,少量的敵人直接射殺,
若是有大量敵軍湧入,那就點燃防線,再來個烤野豬,時機自行掌握!”
兩名傳令兵急速離去。
佛郎機炮、虎蹲炮依舊在噴射著火焰,隻是沒有之前那麼急促了。
因為有了中間通道的‘泄洪’,戰馬已經不怎麼向兩翼防線衝擊了。
看著主動放開的通道,後方的建奴聯軍高層臉色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諸位,已經沒有辦法了,衝吧,生死各安天命!”
柳生宗矩說完,看都沒看建奴諸將和蒙古諸部首領一眼,一抖韁繩帶著扶桑的武將和親衛跟在大軍之中衝了出去。
皇太極和蒙古諸部武將也沒有放什麼狠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雙腿一夾戰馬,也跟著衝了出去。
到了這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唯有殺就是了。
一刻鐘的時間,衝鋒的戰馬已經是順著通道走了七成了,明軍已經能夠透過稀疏的戰馬看到揮舞著兵器的建奴聯軍騎兵。
“全軍準備,六段戰術,無差彆攻擊!”
隨著曹文詔命令的下達,兩萬手持燧發槍的軍士分成四排站在了佛郎機炮和虎蹲炮的身後,形成了六排攻擊陣型。
在後方則是身上掛著四五柄燧發槍的軍士,和準備裝彈的軍士。
三百米……兩百米……一百五十米……
隨著建奴聯軍的接近,曹文詔已經能看到建奴聯軍臉上瘋狂、猙獰的表情了。
奔跑中,建奴聯軍開始了拋射,一支支的羽箭落在明軍前方二三十米處。
“攻!”
“撤!”
“放!”
隨著軍令的下達,從兩方接觸一直未出現的飛雷炮出現了,一顆顆飛雷彈瞬間跨越兩百米的距離,落在建奴聯軍最前方手持盾牌的軍士陣型中。
隻是半息的時間,盾牌方陣被炸的不成陣型。
同一時間,佛郎機炮也發射了一波後迅速的後撤著。
第一排五千手持燧發槍的軍士齊刷刷的扣動扳機。
扳機帶動燧石夾猛烈的撞擊著火鐮,瞬間火星四射,掉落在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