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皇帝的問話,朱碩熿顧不得哀嚎,臉色巨變,低聲道:“回、回陛下,在唐王府中!”
“朕當然知道在唐王府中,朕問的是在唐王府哪裡?”
“這、這……”
“虎毒尚不食子,你朱碩熿倒是好大的膽子,聽從妾室的建議,將世子朱器墭和世孫朱聿鍵囚禁在奉承司內,想餓死他們,然後將世子位傳給妾室的兒子,
這一囚禁就是十二年的時間,若不是有人暗中偷偷送乾糧,估計朱聿鍵他們也都餓死了吧!
更可恨的是,你明知道福山王朱器塽、安陽王朱器埈毒殺了朱器墭,卻置之不理,實在是其心可誅。”
“你瞞的了唐王府的人,還能瞞過朕不成?”
嘶……
眾藩王聽著皇帝的話,紛紛倒吸了冷氣。
看著唐王朱碩熿,宛如看瘋子一樣。
這位年近花甲、宛如老好人的一般的老者竟然會如此的喪心病狂,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親,這位唐王的行為簡直是混賬之極。
他們這些人雖然也混賬,但對待親人子嗣可從未如此,即便不待見,那也是冷落而已。
連出聲求情的福王都輕輕的退回了隊伍之中,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若是他知道是這事,就等快打死了再去求情。
憤恨過後,眾藩王臉色也都變了,唐王府如此隱秘的事情皇帝都知道,他們那點混賬事皇帝會不知道?
“福王,朱碩熿的罪行,按照大明律該如何處置?”
我去……
聽著皇帝的問話,最前麵的福王臉色一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皇帝這簡直將他架在火上烤了。
“回陛下,按大明律,若謀而已行未曾傷人者,杖一百、徒三年,為從者,各杖一百。
其次,他知道福山王朱器塽、安陽王朱器埈毒殺了世子朱器墭,這是包庇罪臣,按律當死!”
“福山王朱器塽、安陽王朱器埈,殺同宗兄弟、姻族同胞者秋後問斬,且遇赦不赦!”
“其母蠱惑唐王,是為從者,依律杖一百。”
“陛下,陛下,我們宗室之人……”
“閉嘴!再敢出聲,掌嘴五十!”
崇禎看著打斷福王話的唐王,冷冷瞪了一眼,隨即看著福王:“你繼續說!”
“是!”
福王拱手後,繼續道:“唐王所說也沒錯,按照祖訓,大明律不適用於宗室之人,需依照《皇明祖訓》來判斷,
祖訓中有言:皇親國戚有犯,在嗣君自決。
除謀逆不赦外,其餘所犯,輕者與在京諸親會議,重者與在外諸王及在京諸親會議,皆取自上裁。”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朕說了算?”
“是!”
眾藩王沉默不語,心中卻是暗自吐槽。
諸王會議你沒聽見,就隻聽見了上裁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