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升起,察哈爾又開始了衝鋒,一樣的套路。
可到了巳時末的時候,察哈爾騎兵的一次衝鋒距離、速度、人數都和前麵不一樣。
望樓上的孫承宗見狀,冷笑了一聲:“終於忍不住了?等的就是你們!”
隨即一道旗語打出,每一輛戰車後都衝出兩組抬著虎蹲炮的軍士,奔跑中,火繩已經點燃。
明軍的突然變化,讓正在衝鋒的察哈爾騎兵都驚住了,想勒住戰馬時,但虎蹲炮已經發射了。
百餘門虎蹲炮齊射的壯觀景象,在衝鋒的察哈爾騎兵眼中,卻成了死亡之火。
一枚枚鉛彈高速擊中戰馬、騎兵。
戰馬吃痛驚跳,饒是騎兵騎技精湛,在混亂的場麵中也無法駕馭,被摔下戰馬。
可這才是剛剛開始,虎蹲炮剛結束,明軍車營後一排排的端著鳥銃的火銃手出現,五段戰法噴射著,讓本就亂成一團的騎兵再次亂上加亂,想反擊都做不到。
後方的桑喀爾寨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可不待他們撤退,明軍陣中再次衝出數千手持長弓的弓箭手。
他們不斷的開弓,一支支長箭彙聚成箭雨鋪天蓋地的覆蓋了混亂的察哈爾。
於是,察哈爾完好的騎兵,也顧不得戰馬和受傷的軍士了,撒開腿就往回衝去。
半炷香後,明軍恢複了陣型,對外依舊是一排戰車長牆,若不是兩百米外嘶鳴的戰馬、哀嚎的察哈爾軍士,仿佛剛剛的戰爭就沒有發生過。
“軍師,這……”
色本本想說什麼,但看著臉色陰沉的桑喀爾寨,隻能將話咽了回去。
桑喀爾寨臉色極為難看,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瞎了眼睛。
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戲耍對方,但沒有想到自己也是被對方戲耍的一方。
雖然傷亡隻有不到千人,但依舊能看出明軍已經看透了他們的伎倆了。
“桑喀爾寨,不要受這點損失的影響,這才……”
“看,你們看!”
慕勒驚呼了一聲,打斷了林丹汗勸慰的話,眾人順著慕勒的方向看去,眾人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
隻因為明軍整體在前移著,雖然很慢。
“大汗,怎麼辦?”
“軍師,明軍雖然移動慢,但照這個速度,一天走個三五裡路沒問題的,四五天的功夫就逼近我們的大營了。”
“這是在壓縮我們的活動範圍,逼著我們進攻!”
“明軍的統帥到底是誰,一改之前的風格!”
……
桑喀爾寨陰沉著臉看著林丹汗:“大汗,我們的計策被明軍看穿了,再試探下去也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