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將小碗放到了一邊,“叫章太醫進來吧。”
章太醫躬身進來,“微臣給貴妃娘娘請安,給愉嬪娘娘請安。”
謝昭叫起,“過來給愉嬪瞧瞧吧。”
章太醫不敢耽誤,立刻上前給愉嬪請脈,請完脈之後,將脈枕放到藥箱裡說道,“請貴妃娘娘放心,愉嬪娘娘好好休養幾個月,懷上皇嗣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愉嬪昨日食用的點心裡是被摻了夾竹桃,可是她還服用了打胎藥,那打胎藥,正是章太醫給愉嬪配的,他現在隻要是進了雍華宮的門,就戰戰兢兢的。
聽了章太醫的話,謝昭才放心了不少,示意小全子給章太醫打賞。
章太醫看到那圓鼓鼓的紅包,連忙推脫,“貴妃娘娘,這真的使不得。”
“拿著吧,這都是你應得的。”謝昭溫笑道,還親手扶著章太醫起來。
章太醫謝恩之後起身,知道這是貴妃娘娘的恩典,那他之後更是要儘心儘力地為貴妃娘娘做事兒了。
小全子去送章太醫回去,愉嬪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曲書婉家世畢竟很好,哥哥又立了戰功,她膝下還有個皇子,陛下隻把她打入了冷宮,我真的怕她還有翻身的機會。”
愉嬪現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有不少的大臣上奏折替曲書婉喊冤枉,若是永康帝頂不住壓力,過段時間再將曲書婉放出來,那她們這些日子的籌劃,不就白費了嗎?
“翻身的機會是不可能有了。”謝昭說著,在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份兒證據,“本宮還有一步棋,若是殘害了一個皇嗣,有活命的機會,那兩個呢?”
謝昭勾了勾唇角,這一次,曲書婉必死無疑。
永康帝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動不動就在聖宸宮發火,將為曲書婉求情的奏折全都摔在了地板上。
曲明哲在殿外跪了兩日,他連見都沒有見,隻是讓李忠傳話,讓他回去,可是曲明哲卻怎麼都不回去。
一味地抗旨隻會讓永康帝的怒火更盛,永康帝直接以禦前失儀為由,罰了曲明哲三個月的俸祿,還下旨若是再鬨直接禁足,這才將曲明哲打發了。
永康帝最近去後宮就是去雍華宮看謝昭和愉嬪,再就是去壽仙宮給徐太後請安了。
這日晚膳時分,永康帝來到壽仙宮,剛到了殿門口,就聽到了梓傾的笑聲。
“什麼事兒讓傾兒這麼開心啊?”永康帝進去,看到梓傾正窩在徐太後的懷裡玩紙鶴呢。
宮人們見永康帝來了,連忙跪下行禮。
永康帝走到徐太後的麵前行禮道,“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
即使已經登基七年,徐太後回來也已經四年,但是永康帝對徐太後的禮數,一點兒都不差。
“父皇萬安。”梓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軟榻上滑了下來,在永康帝的麵前見禮。
永康帝彎腰抱起梓傾,坐在徐太後對麵的軟榻上。
“誰給你折的紙鶴?”
“是外祖母今日來看兒臣了,還給兒臣帶了糖炒栗子,兒臣還給父皇留了一些呢。”梓傾說著,指了指檀木桌上自己還沒有吃完的糖炒栗子。
梓傾一向很孝順永康帝,平日裡不管自己得了什麼好吃的,都要給自己的父皇留著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