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甲道“薑毅,冤有頭債有主,衝著我來,和我兒子沒關係。”
“我哥怎麼死的?”薑毅道。
“胡行查裡通外敵,迫使薑將軍獨自領軍去域外,遭埋伏,身中十八刀,刀刀致命。”
胡甲說完,又找補和他沒關係。
當初,他隻是大頭兵一枚。
等胡行查成功上位,他才雞犬升天,來這兒。
薑毅沒有聽他滔滔不絕地解釋,再問,“胡行查修為如何?”
“很高!據說已達神藏!不然,他坐不穩那個位置。”
“軍中能人多!他上位後,殺掉一批不服之人,找借口調走一批!”
“目前軍中上下,有大半是他親信。”胡甲道。
薑毅緊皺眉頭,陷入長久沉默中。
他才命海四重啊,距離神藏有一個先天大境界需要跨越。
他想報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辦到。
“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勸你蟄伏!”
“胡行查老奸巨猾,實力又高!他手下人才雲雲,非我那幾個廢物能比。”
“你年輕,天賦極佳,假以時日,必定能親手宰殺胡行查。”
“多謝你的提醒!但,我已有決定。”
忽然,薑毅想起先前那個神秘黑袍。
也許,她是突破口。
薑毅道“你記得,我哥軍帳中,有誰是整天裹在黑袍裡嗎?”
“有一個!”
“但,她跟著薑將軍一起離城!域外凶險,又有埋伏!到如今為止,沒有一人活著回來。”
“我估計,她已死掉。”
“她是誰?”
“軍師,更是薑將軍的紅顏知己!當初軍中,沒少傳他倆的八卦!”
“薑將軍雄姿英發,一匹白馬,一杆長槍,殺得域外蠻子哭爹喊娘。”
“那女人極其漂亮,國色天香,猶如仙女下凡。”
“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梅清瓶,我說不準,畢竟我級彆不夠。”
胡甲回憶起,當初那點點滴滴。
其實,他喜歡那時的日子。
雖說沒有多大權力,更不是如今的城主,但每天出操看著沙場上的薑大將軍,舒坦!
可惜啊,什麼都沒有咯,塵歸塵,土歸土。
薑毅嗬嗬一笑,不相信胡甲流露出的真誠。
“鱷魚的眼淚嗎?”薑毅道。
“薑將軍真是很好,我實話實說。”
“我信,你回去吧。”
“回去?”胡甲有點懵,啥意思啊?
薑毅要他繼續留在夏衛做一枚棋子。
這枚棋子有可能一輩子不啟用,有可能馬上能發揮作用。
胡甲道“那奴隸契約?”
“你想屁吃!”
“當我沒說。”
胡甲悻然離開。
他不禁琢磨,這兩親兄弟性格差距好大啊。
薑將軍為人寬厚,甚至可以說仁慈。
往往士兵犯錯,他頂多說兩句,沒有一點體罰。
但薑毅,那是狠毒成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瞧把他弄得渾身是傷,動動眼睛都覺得疼。
“胡甲的情報,準確嗎?”
“不知道,跟我們先前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一個是誘殺,一個是裡通外敵的埋伏。”
“不管怎樣,凶手都指向胡行查。”
“先回黃沙城,再去八裡坡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