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清晨。
黎曼昕起了個大早,洗了澡,穿了件清爽乾淨的白裙子,化了清透淡妝,長卷發包裹的小鵝蛋臉,熠熠生輝。
“不在家吃早飯了?”黎茵係著圍裙。
“他一會來接我。”黎曼昕臉頰微帶了粉。
在黎茵麵前,她幾乎不提與宋時邇有關的事情。
黎茵半生不幸,她對婚姻帶著後天的悲觀。
加上橫亙在宋時邇和黎曼昕間的鴻溝,即便結婚證到了手,黎茵也給黎曼昕打了預防針:
做好離婚的兩手準備。男人是有新鮮感時效的,宋時邇也不例外。
“宋先生工作操勞的很,你年齡小,卻不是不溫柔賢淑的理由。昕昕,多關心宋先生的起居,少耍小女孩性子。”
“我會的。”黎曼昕眉眼溫柔。
黎茵輕歎了口氣,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關於黎曼昕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京城,她不說,黎茵更不敢問。
隻在她又要變身“候鳥”,重新往南飛的時候,黎茵走到門邊,抱了抱黎曼昕。
“昕昕,不管在哪裡,每天記得給媽媽:報平安。”
黎曼昕心裡一顫。
其實,在宋家做了十幾年管家的黎茵,很多事情上,雖然霧裡看花看不透,但遠比黎曼昕有經驗。
宋時邇若真喜歡黎曼昕,早晚都會有公開的這一天。
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黎茵的心裡,反而更加惴惴不安。
她隱約覺得,眼前溫婉可人的女兒黎曼昕,短時間內,她見不到了……
黎曼昕從單元門出來,黑色的邁巴赫在她身旁停下。
車內冷氣開的很足,隔板早就落下,小而封閉的空間裡,全是男人身上的薄荷清茶香,乾淨清爽。
宋時邇難得穿了件黑色的poo衫,卡其色褲子,帶了休閒隨性的氣息。
黑色襯的他更有熟男的深沉魅力,深沉因為一張儒雅卻肅著的臉,本是清雪霽月,卻冷的凍人。
黎曼昕的心沉了一下。
這是因為公開,被家長訓成了黑臉。
索性冷臉不說話,隻無聲看著車窗外京城的夏。
有那麼一刻,想破窗而出,做一隻飛鳥,一頭紮進雲層裡,做天上老神仙大花園裡的一隻小仙鳥,擁有七彩琉璃色,不會被拔光毛做帽子吧?
“黎曼昕?”宋時邇在叫她,不解看著那個咧嘴笑的失魂少女。
黎曼昕迅速坐正:“不要拔我的毛。”
“嗯?”宋時邇眼睛眯了一下:“你指的,哪裡的?”
“宋時邇的多,尤其前胸和……真要拔,也要先拿你開刀。略略略。”
黎曼昕尬笑掩飾,胡言亂語的樣子,無賴又調皮。
偶爾暴露出來的真性情,就是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小黎曼昕。
男人直接從座椅起身,俯身壓過去:“那你開始吧。”
“彆這樣。”
曖·昧在貼緊的身體裡無限蔓延,熱意讓原本涼爽的空間變得蒸騰。
黎曼昕的手,被他的腰帶咯到,抓撓掙紮時,卻盤旋著去解那腰帶扣。
手腕被捉住,有清涼的珠子滑到了手腕上,侵入骨髓的涼意,緩解了身體的烈。
她抬腕,晨光映照下,白皙的手腕上,多了個閃著碧色幽光的滿綠翡翠手串。
那綠色太濃太純,帶著沒有任何雜質的水透純淨,清涼溫潤的感覺舒化人心,彰顯了它的不菲。
“梁教授到國外演出的時候,從拍賣會淘來的,戴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