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邇隻眼神一掃,袁靚覺得背上如有寒芒過。
也是圖了意氣用事的口舌之快,在外麵等黎曼昕的這段時間,她已經麵壁思過,覺得自己像個傻杯。
袁家是做生意的,最懂生意場上的人情世故,袁靚自也耳濡目染。
那會一號四合院坐著的人,隨便哪個人一句話,袁家生意就會血崩。
她演完一出好戲後,被周沐直呼“你丫就一二愣子,還把少爺我坑裡麵。還臉大到冒充人家男朋友去叫板大佬?”
好在,宋時邇隻派人叫了袁靚,那人順帶告訴周沐:
“演技隻適合大頭兒子級彆,要是學表演的話,趕緊換專業。滾……”
袁靚趕緊上前:“民女祝官爺情場得意,官運亨通。”
“走吧。”
送走兩人,宋時邇摸出手機,給梁芝蘭回了電話。
“還在聚會?”
宋時邇穩步走著:“怎麼?梁教授也學著查崗了?”
那邊笑了起來:“知秋也在嗎?”
“沒太看清。”男人說著話,已經進了一號四合院。
這麼敷衍人?梁芝蘭懶了聲:“你少喝點酒,夏天腸胃功能弱,本就更容易出問題。”
“知道了媽,沒事我掛了。”
男人掛斷電話,進正廳微笑說了聲“抱歉”,回到座位。
剛坐下,一個水杯推了過來,是一隻女人的手,白而修長,中指戴著鴿血紅鑽戒,目測近二十克拉。
葉知秋彎唇,畫了冷冽眼線的眼尾輕挑:“忙累了,喝點水?”
男人帶著淡然,禮貌回應:“謝謝。”動也不動。
那男人落座後,葉知秋隱約覺得,空氣裡彌漫了一種特殊的味道。
那是歡·愛後,男女交織的荷爾蒙味道。
她是過來人,眉眼微掃的時候,就有種直覺,宋時邇和離開時,完全兩種狀態。
何況,他那麼愛乾淨的男人,從不允許身上衣服帶一絲影響質感的褶皺。
此刻,衣領處,多了淡粉唇印,極淡,看似不經意的留下。後背上,還有薔薇花汁液的痕跡。
是在野外。
宋時邇有女人,三十多的男人很正常。
關鍵是,也許是個有心機的女人。
而宋時邇敢把這衣服直接穿出來,就彰顯了他對女人的縱容。
一個多小時?葉知秋眸色有了深意,餘光丈量著男人寬肩窄腰的健碩身材。
眼前的男人,隻是表麵的斯文。
她想,隻那深長的人中,勁挺的臀線,便是欲,望填不滿的壑溝,強大而旺盛……
那一晚,傲慢驕矜的葉知秋,突然就對身旁男人勾起了點興趣。
那男人是正客,不可能不懂她餘光若有若無的撩惹。
他似乎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還在聚會結束時,半開玩笑的說了句:
“葉小姐,在我眼裡,你和男人一樣能乾。”
……
黎曼昕在當晚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看了眼時間,九點零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