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邇沉默了一會,笑的坦然:“那也不枉我耗儘生命捧她一場。”
“整這麼文藝?宋博士?你工科啊。”
“我的意思是,她早點把我克下位子來,我也能賞花釣魚,下棋遛鳥,享點普通人的歡樂。”
男人臉上,帶了遠山近水的淡泊:“讓她養我。”
…
梁芝蘭看到匆匆離開的宋時邇,沉了臉。
她在魯城的人脈,不比宋時邇少,話語權更勝一籌。
梁氏家族,本就是個百年顯貴的存在。
梁老的根據地,本也不在魯城。
梁芝蘭生在巨富商家,從出生那天,就帶了使命在,隻嫁世代從正的簪纓世家的子弟。
如願嫁到宋氏家族,梁老大手一揮,直接在魯城置地,房產全部作為女兒嫁妝。
梁老大半時間在魯城居住,並在當地大手筆投資,作為年輕宋憲岷招商引資的正績,鼎力相助女婿的事業,又為女兒梁芝蘭撐腰。
梁芝蘭幾個電話出去,已經把宋時邇匆匆離開的來龍去脈,了解透徹。
人坐在沙發,皺著眉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人往往在事情上都有不經大腦的第一直覺。
梁芝蘭覺得:宋時邇不是八成癲,而是全瘋。
什麼樣的地位身份不清楚?
單槍匹馬親自去j局撈人,自降身份不說,還落了口舌,真是糊塗啊。
“紅顏禍水”四個字突然冒出來。
梁芝蘭深籲了口氣,對黎曼昕積累起來的那芝麻大點的好感,突然就雪崩了……
黃昏的時候,熹園正門緩緩開啟。
黑色的加長版邁巴赫,開了進來。
不停不卡,一個漂亮的側甩尾,精準停到車位上,莫名絲滑。
梁芝蘭坐在涼亭,淡眸盯著那車子,臉上是無法讓人猜透的表情。
自己的兒子城府深的可怕。
他必然會猜到回家要麵臨什麼,卻如此絲滑的頂著風就來了,是要讓她先失控露馬腳嗎?
偏不。
梁芝蘭看著那個氣質過人的儒雅男人走近,臉上突然就帶著慈愛的笑:“長腿歐巴回來了?”
宋時邇把手中拎的精美食盒放下,也勾了唇:
“梁大教授,彆提那些鮮肉,我是糙漢,不配。”
輕鬆的氛圍打開,梁芝蘭一時也不好板下臉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宋時邇玩的比她明白多了。
人已經用消毒毛巾淨了手,打開帶來的食盒:“媽,出門辦事,經過你愛吃的那家老字號的手工點心坊,每樣來了點。”
他取出附帶的套裝刀叉,純銀鏤花小刀精致鋒利。
宋時邇慢條斯理的把小塊綠豆糕切成花瓣狀,動作極致優雅。
放到白色骨瓷小碟中,一邊放了銀叉,遞了過去:“嘗一嘗?”
“你這耐心勁,伺候女人倒是一把好手。”
梁芝蘭接過,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宋時邇笑了聲,卻也絲毫不給梁芝蘭指桑罵鬼的機會,直說:“一般女人我不伺候。”
“今天聽了個有趣的事兒,時邇,你有興趣聽嗎?”梁芝蘭小口品著綠豆糕,細嚼慢咽的禮儀範兒很足。
宋時邇點了點頭:“說吧。”
“咱們府裡的黎管家,真是個可憐人。”梁芝蘭直入主題。
宋時邇勾了勾唇,母親從來不會讓他失望,連掩飾的耐心都沒有。
“那時她離異,又帶著一對兒女,看她可憐,才收到了宋府。哪知她那前夫陰魂不散,聽說,黎管家直接把人給撞了,碾壓。”
“哦,”宋時邇唇角始終帶著淺笑:“這樣的人,宋府留不得,抓緊辭退。”
梁芝蘭一愣,就這?她沒想到宋時邇如此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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