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雲淡風輕,偽裝的天衣無縫。
可在許久後,宋時邇抱著她,調侃她,是個把情緒全部寫到臉上的傻黎曼昕。
他說:“你還沒說話,小臉上就自動上了腮紅,黎曼昕,你是這麼會勾人的妖精嗎?”
宋時邇的字寫的遒勁瀟灑,大學裡幾位書法愛好者,讚不絕口。
從言談中,黎曼昕才知,宋時邇在書法協會很有名。
他那天寫字,並不是即興發揮的風雅,而是有專人求他的墨寶,帶回去收藏。
字能寫到有收藏價值,那是相當可以了。
末了,寫完最後一個字,男人直起身子,看了眼一旁安靜站著,為他服務的黎曼昕。
男人臉上帶了絲笑意,重又對她說了聲:“謝謝,剛才台上的琵琶曲,彈的很不錯。”
周圍人的目光,迅速挪到了黎曼昕身上,帶了讚美。
“這樣吧,感謝你的辛苦,我也給你寫幅字?”他話如溫玉,穿輕敲著她的鼓膜,激蕩著她的心。
“宋先生的字,可是千金難求……”有人在恭維著打趣。
黎曼昕抬眸,對上那深邃的眸:“宋先生,可以嗎?那……十分感謝您。”
宋時邇淺笑不語,隻躬身,在宣紙上落下了幾個字:
國色罕有,天籟玦塵。
一筆落下,一切,儘在不言中。
黎曼昕盯著那八個字,所有的情緒,終是被她緊緊咬著唇,生吞在自己心中。
宋時邇當天並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到了梁鶴昀在望京一號的房子。
黃昏,黎曼昕接到了宋時瑾的電話:“今晚聚會,你必須空出時間。”
“羽姐,你真霸道。”黎曼昕唇角彎彎。
“不遠,就在鶴昀家,望京一號,我去接你。”
四月的京城漸漸有了暖意。
黎曼昕穿了水綠色緞麵長裙,搭了輕薄的長款針織衫。
及腰的長直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隻在白嫩的耳垂上,戴了乳白色茉莉花苞的耳釘。
宋時瑾看著那古典美人,風姿綽約的從宿舍樓出來,步步生蓮的優雅。
拿起手機,隨意抓拍一張,發給備注為“宋王爺”的男人:“您眼光絕了,她好美。”
“宋王爺”秒回一個冷酷表情。
宋時瑾看到對話框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不禁撇了嘴。
原來再雷厲風行的男人,到了愛情這件事上,智商都不是正常人。
說句話都得琢磨,墨跡的一批。
她直接把手機扔一邊,招呼:“小黎曼昕,來這邊。”
開車經過校內超市的時候,黎曼昕低語了聲:“羽姐,麻煩停下車。”
宋時瑾往車窗外瞥了眼,失笑:“怎麼,買魯城探親三件套?牛奶雞蛋和點心?”
“牛奶和水果吧。”黎曼昕臉泛紅。
“不許去,”宋時瑾瞟著副駕駛的小姑娘,忍不住捏她白裡透紅的小臉蛋:
“昕昕你太可愛了,把你自己帶去,就是他們最大的禮物。”
黎曼昕聞言,怔了怔。
最終拗不過,小姑娘從超市買了一箱牛奶和一個果籃,氣喘籲籲提上來:
“羽姐,出發吧。”
京城的堵車一絕。
明明是直線距離不足千米,堵了半小時。
層層關卡進了望京一號,宋時瑾停車的時候,發現了那輛炫酷的帕加尼風之子。
那是杜仲熹的車子。
“昕昕幫我補下妝。”宋時瑾指了指那個精致的化妝包。
黎曼昕也看到了那車子,杜仲熹那晚去ktv接她的時候,開過。
她看宋時瑾半是沉浸半是不屑的樣子,軟聲:“好。”
杜仲熹看袁靚的眼神,黎曼昕見過,透著浪子回頭的不對勁。
後來,她對袁靚提時,那個京城大妞,抽著煙,輕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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