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熱了足足近一個小時,無數個電話,響起又自動默認無人接聽。
宋時邇放開柔若無骨,神遊天際的黎曼昕,起身,把她放進副駕駛,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狐狸精。”
“是你吧?”黎曼昕眼神幽怨的看他。
男人側臉唇角,弧度迷人,笑而不答。
直到車子開出校園,宋時邇看她一眼:
“出差給你帶了樣東西,後座上放著,無聊就先看看。”
禮物?
黎曼昕往後車座看了一眼。
昏暗的光裡,厚厚的一本書,卡希爾的《國家的神話》,德文原版。
她唇角漾著笑意:“太深奧,隻略懂德文,書讀不懂,不如讀你。”
黎曼昕很少說這樣的輕撩軟話,宋時邇眯了眼睛,顯然,耳邊風,是受用的。
他唇角勾了勾,大手捏了捏她的左手:
“在書旁邊。我還沒那麼乏味,從德國不遠萬裡,就為了給你帶本德文書回來?你該會氣我沒情趣。”
黎曼昕長睫毛眨了眨,原來,這麼久沒見,他是出國了。
倒也不全怪他沒聯係。
因為,她從未主動聯係他,更不問他在做什麼,去了哪裡。
對於那時的黎曼昕,本心裡,把不乾涉他生活,當做他口中最重要的底線。
宋時邇見黎曼昕未動,等紅燈的時候,伸臂拿過來個紫檀木的首飾盒,古銅裝飾在邊角,看起來不算惹眼。
黎曼昕打開,看到了裡麵安靜躺著的鐲子。
暗影裡發出翠色幽光,乍一看,像汪著的一彎碧水,泛著盈盈波光,彰顯著它的高價與高貴。
紅燈倒計時的時候,宋時邇利落取出來,輕鬆套進了那一截纖細柔白的腕。
然後,在綠燈亮起來的一刻,準時發動了車子。
“很襯你,”宋時邇目視著前方,語氣帶了痞的隨意:“戴著玩的東西,想太多就沒意思了。”
“嗯。”黎曼昕乖聲。
宋時邇輕嗤一聲,笑那個小姑娘的乖戾。
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把那小手扯進掌心裡,忽然用力捏了下,罰她。
黎曼昕疼的尖叫出聲,淒厲的一聲,嗲凶。
他夠狠,車內安靜,似乎能聽到骨頭的脆聲。
黎曼昕大眼睛怒瞪他,眼淚汪汪的。
宋時邇特喜歡聽她叫喊的聲音,唇角順勢勾起來:
“不犯擰了?非要買串玻璃珠帶著,才肯做一次宋時邇身邊的女人?黎曼昕,不用為老宋家省錢,我不慣你,但絕不虧你。”
“道理都被你占了,誰能反抗的了你。”黎曼昕泄了氣,乖巧窩在駕駛座,仔細摩挲著腕上的翡翠手鐲。
實話說,她一眼驚豔,喜歡的很。
出於某種自尊心的倔強,她不想讓物質,就那麼赤裸裸的擺在兩人麵前。
但男人想法和女人不一樣。
喜歡就會花錢。物質才是精神的基礎。
不花錢隻談戀愛?那是打水漂的空頭支票。
對宋時邇這種品級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開心,也是一種精神獲得感。
更何況,他帶黎曼昕出行,她就必然不能顯得寒酸。
車子在一處京城繁華地段隱沒,古色古香的胡同裡走著迷宮。
黎曼昕靠在宋時邇肩頭,透過車窗看外麵隱約的青磚白牆,奇道:
“竟然有種穿越的意境。宋爺,到了古代,你也會是鎮守一方的王爺吧?”
“那昕昕呢?想做什麼?”
黎曼昕眨了眨眼睛,眉目莞爾:“鹹魚外室,隻花你的錢,饞你的身子。”
“又蠢,又澀,又沒出息。”
談笑間,車子行駛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大院門前。
沒有門牌,沒有名字,卻是氣派非凡的府邸造型,帶了千年的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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